真是该死。
“啪!”
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莫北眼里寒光闪过,突然发狂,左右拦住他的人向着四周飞去。
流云吓了一跳,在第一时间退去。
“上,给我上,乱箭射死也无所谓。”
这一刻,她无比悔恨,为什么刚才要玩,要是一箭将他们射死不想抓活的就好了,也不会变成如今这幅场面。
可后悔也没用了,她只得把怒火发在这个人的身上,她要他万箭穿心。
夕月夕下,那道身影直挺挺的站在阳光下,全身上插了有上百支箭羽,他还在努力移动着脚步。
“嗖!”
又一支利箭插在他的腿骨上,他身子向前倾斜,差点摔倒在地,但又稳住了身形,继续向前挪去。
一身青色玄衣早已血迹斑斑,墨发早已乱成了鸡窝,但他的步伐却很坚定。
一直向着那个方向走去。
“姑娘,他似乎是冲那具尸体而去的,我们是不是……”
有人提议将那具尸体烧了,流云没有说话,也没有同意,就这样盯着他一直挪到天黑,她打发了所有人,看着满天繁星亮起来,心里布满了惆怅。
“你终于还是倒下了,受万箭穿心之痛只为活着走到她的身边吗?值得吗?因为你爱她吗?”
“生而为人时,你都不曾说出口,死后再言又月何用?”
冷风袭来,这里今天死了很多人,流云却觉得这里是最温暖的地方,她见证了很多东西。
一种叫情谊的东西在她心里疯长,直至长到她的心田,有一种叫做渴望的情绪让她越来越心烦。
“不,那不是我应该得到的,我的一生只能为主上而活。”
她似在说服自己,可那声音微弱的像一只受伤了小鸟,找不到迷失的路。
崖底此时也是一片混乱。
墨无尘由于是最后自然落体下来的,虽然他们做了很多准备,却还是受了重伤,至今晕迷为醒。
一间临时搭建的茅屋外,众人焦急的等在那里,秋月看着董少华,“喂,还要多久啊,这都一夜过去了,小姐到底有没有救?”
“肯定有救。”
“你又不是大夫,你怎么知道?”
“就因为我不是大夫,我才这样说,若是的话,早就在里面了还需要守在这里干着急吗?”
董少华被她说得烦了,说了几句坐到了另一边。
“有人来了。”
风寞提醒道,众人打起精神,他们选的地方早就不在悬崖下了,但也怕被那些人找到,所以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会紧张,再加上现在伤得伤,昏迷的昏迷,不担心都不行。
“是冷公子。”
那八名女子并没有回逍遥门,她们听从了风寞的分析,若她们现在回去,那逍遥门就可能会被灭门,若她们一直不出现,那她们的门派可能会选一任新掌门,继续传承下去。
为了那么多姐妹的安危,她们以后要隐姓埋名,再也不能出现在逍遥门了。
“莫北呢?”
“死了。”冷翌尘深深的看了一眼董少华,他没有说他看到了流云,听到了她那些话,也许她知道自己错了,也许她也有悔恨,那又如何,立场不同,他们注定是敌人,他不想董少华再为她伤心。
虽然他们俩每次见面都要打架,可那是他们的交流方式,若有其他们人想伤害对方,他们会不顾一切去拼命的。
“他们死在了一起,手拉着手,我想莫北是想通了,去陪她了。”
难得冷翌尘说这么多话,又这么的蕴有感情,若放在往常,董少华一定会和他抬扛,可此刻,谁也没有心情。
他们的朋友,故人,伙伴死了,死的那么凄惨,他们心殇!
“别这样,我们应该往好的方向去想,莫北是怕伊伊孤单去陪她而已,只是不同的世界,我们终会再见面的。”
秋月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身边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却是敌人,她也难过,可人死恩怨消,她记得的终归是她的好。
“是啊,终会再见的。”
难得一直没有开口的秦讪也开口劝道。
人都有一死,都会再相见的,有什么好感伤的。
“风公子,我刚才听到消息,他们对神风谷准备动手了。”
冷翌尘出去是经过他们同意的,他很少出现在世人面前,而且刚才又没有在上面,唯一的一次也是戴着面具,所以不怕被认出来。
“无妨,我早已做了安排。”
董少华和冷翌尘对视了一眼,这人真是思虑甚远啊!
“你们多虑了,在下可没那么厉害,只是偶尔一次听说附近有盟主的人在活动,提前做了些安排罢了,而误打误撞见到谷主,倒是显得在下有先见之明了。”
风寞的确有头脑,比风寂更适合做一派之长,风寂最喜欢的是游玩。
“以前我总是害怕弟弟当上掌门,我的面子不好看。如今想来,他从不曾与我争过,是我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