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多的可是,你也别告诉我谁是无辜的,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有无辜二字!”说话间,齐老大已经将人带回卧室丢在了床上。
转身,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药膏。
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的齐老大,此刻再次恢复了平日里那清冷的模样。
挤出药膏,在手心焐化开,对着自己刚刚动手的那张脸,齐老大开始小心的擦药。
“嘶……”
脸蛋刺痛,秦阳下意识地躲闪着。
“别乱动!”齐老大轻声呵斥着。
秦阳自然再不敢动。
“相处这么久,你就是再笨,也该知道些我的性子了。”一边擦着药,齐老大的声音淡淡的响起在耳边。
温热的呼吸喷再皮肤上,不知怎的居然带着些说不出毛骨悚然。
“……”
“秦阳,有些话我不会再跟你说第二遍。”
“……”
“明白了么?”见人低头不语,齐慕繁伸手捏住那尖削的下巴,逼得秦阳和他对视。
“恩。”
“你最好是真的明白。”
齐老大说着,这才松开了他的下巴,将药膏丢在一旁,便起身去洗手间洗手去了。
听着洗手间哗哗的水声,秦阳心里微微的发苦。
说他的心里没有不甘和气愤,那是骗人的。
他就算再懦弱,可也好歹是个男人,面对齐慕繁的暴力毫无招架之力不说,居然连动手的勇气也都没有。
而且就连对方的一句话,他都不敢轻易的反驳。
从洗手间出来,齐老大见秦阳依旧是他进去时的样子,整个人仿佛是一尊石雕一般,毫无生气,似乎不管你怎样他都不会有半点的反应。
齐老大眉头微皱。
“我不打算再对你用什么耐心,也不打算继续忍让什么。你也最好别再我面前做出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秦阳,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话音冷淡,暗含不耐与烦躁,秦阳猛地怔了一下。
“你说的那些无辜人,如果你不想将来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你自己最好从现在就开始放聪明了。”
“知道了。”
秦阳垂眸,长长的睫毛下,一片阴影难测。
和记忆中无二的乖顺,齐老大看在眼里,末了又继续提醒了一句。
“对于你,我从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更不是一个大度的人,你该知道,你一旦过分的关注谁,就会直接的害死谁!”
“所以你最好别逼急了我,否则我真会将你在意的东西,全部毁掉。”
“你……”
“我从不是一个好人,而对于你,我更不想做一个好人。”
不是没注意到秦阳的失落。
但齐老大从来就不是会安慰人的角色,尤其他确实已经打定主意,不再扮演过去那个可笑的自己了。
现在的他,只想强势地守护着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给别人半丝的觊觎。
他也决不容许,自己的所有物再把过多的目光放在别人身上。
“你……”
满眼惊慌,尤其在望进对方那双深黑色的双眸时,秦阳整个人瞬间僵硬。
这样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
像是氤氲着不知名的情绪,又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般,明明是看上去再简单平常不过,却轻而易举地就让人身心剧颤。
似乎正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测。
齐老大刚洗完手出来,便拿出了另一盒只可意会的膏体。
“这些日子,我想你恢复的已经差不多了。”
“我知道了。”
打断对方的话,秦阳低头一脸乖巧地开始脱衣服。
异样的服帖,完全的平静,乖巧的几乎看不出来半丝的情绪,就仿佛不过是每天早晚睡觉的换个衣服罢了。
可齐老大却偏生觉得刺眼至极,就仿佛他的眼睛里被硬生生的塞进了一颗石子般,进不去,也弄不出来,叫人实在难受至极。
他说:“你该知道,我留你在身边,就是这个用途。”
秦阳的动作微微一怔,继而蔓延在心中的是无限的苦涩。
是啊,他留着他一开始就是这个用途。
什么喜欢?
什么珍惜?
什么非你不可?
一切都是假的。
男人,终究是最了解男人的。
自己于他不过一场心理上的挑战,一场执念其中的刺激罢了。
换而言之,齐慕繁之所以这么在意他,不就是因为自己一直没给能他回应么?
得不到的永远会是最好的。
说到底,自己也不过一个征服消遣的物件儿罢了。
这一次,久违的肌肤相贴。
两个人,一个服服帖帖的配合,一个醒掌天下权,加之又有半个多月的空窗期,本该是无比契合的一场性事才对。
可这期间,两个人其实都并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