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裳说着,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好像也在为太妃惋惜。“小姐你看好,这根针是要从这边穿过去的,这样才绣出来的效果才能漂亮。“
再华裳悉心的讲解了一个时辰后,离陌阡成功的倒在桌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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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三年的时光就像是一场梦境一般,飞快而短暂。
宗政王府。
此时的宗政王府是一片死寂。
每个人都身着白衣,
然而每个人的面颊都有着掩饰不住的悲伤与哀悼。
在宗政王府的正厅,桌上摆放着灵位,灵位前是两只快要燃尽的蜡烛和各种糕点瓜果。
在正厅的最中间位置,一口上等的棺材静静的被停放在那里。
在棺材前,一个身着一身白衣,头戴首绖的男子始终跪在那里,身体僵硬的一动不动。
疲倦的面容使他看起来仿佛在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即便看似沧桑和疲倦,可仍然没办法掩饰住他的孤傲与高冷。
他的眼角已经没有泪水,面部无一丝的表情。
仿佛对这个世界已然绝望,心如死灰。
“爷,您都已经两天没有用过膳了。就当奴才求求您,您即便不用膳您好歹也进点水呀。”
阿齐站在宗政九暄的身旁,看起来十分憔悴的脸庞多了一丝担忧。眉头不禁紧蹙。
然而宗政九暄还是静静的跪在那里,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对阿齐的话仿若未闻。
阿齐看宗政九暄仍然是这幅模样,心下已了然。
从小到大,宗政九暄便把太妃视如生命。这个他唯一的亲人,唯一对他真心实意好的人。
从小,宗政九暄便在宫中看遍了尔虞我诈,尝遍了宫中各宫王爷的明争暗夺。即便是皇上,都从没有真心关心过他。
只有这个生母,对他处处爱护,不舍得他受一丁点的委屈。
自打先皇驾崩了之后,他们母女俩从未想过夺嫡,只是一心想要远离皇宫,在这外面过上安心的生活。
可好景不长,才四年的光景,太妃就因为病重而去世。从今以后宗政九暄便只能够靠自己,身边再无其他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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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了,在这三年的时间里离陌阡已经成功的晋升为岳府的一份子。
只是平常免不了两位姐姐和义母的刁难,好再她有义父撑腰。
她偶尔也会去山洞等祈然来教她修炼。可祈然这个家伙更是离谱,无论她在何时何地,只要他想,他就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的身后。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她早已经养成了习惯。
“小姐,外面好大的阵仗啊。”
华裳从外面回来,进了屋子,带进了一阵凉气。
她冷,只得进屋搓着手,放在火炉上暖一暖。
而离陌阡则是窝在床榻边,裹着厚厚的棉被,冻得也是鼻尖冰凉。
这古代到底也不如现代的暖气和空调好用。
可说白了,还是这岳府的屋子太大了一些,以至于即便用两个炉子取暖,都管不上什么大用了。
“这么冷的天儿,外面在做什么?”
华裳笑笑,递给离陌阡一个暖手炉……
“还不是宗政王府的太妃去世了,宗政王爷在送葬。别看人家是办丧事,但那排场可绝对不亚于办喜事的。看热闹的人也很多,只是那心情,却是两种境界。”
华裳说着,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好像也在为太妃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