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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容的埋怨,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小家伙还是那般死气沉沉的紧闭双眼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水月容的双眸不禁涌上了一抹水雾,手下轻柔的抚摸着小家伙的皮肤,“你说,我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水月容歪了歪脑袋,看向天空。
正在水月容回忆着以往的点滴的时候,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了过来,水月容的神色一凛,连忙将小家伙收入容魁之中,翻身跃到一旁的草丛中,躲了起来。
水月容紧蹙眉头的探出脑袋,据她所知,这座花间山上长满了荆棘和大树,普通人根本无法上来,而且不过一座山,也不会有人为了上这座山而去冒险。
那这来人,到底会是谁?
水月容警惕的听着脚步越来越近的声音,眉头紧蹙。
只见男子一席黑衣,身姿绰约,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阳光之下,男子的皮肤显得白皙的几欲透明,年约三十,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眉目中隐隐约约可以察觉到藏在最心底的一抹忧伤,可当水月容视线转移到男子的左侧,一条蜿蜒丑陋如蜈蚣的刀疤赫然出现在了水月容的眼帘中。
慢着,这个人,好眼熟。
水月容神情划过一丝讶异。
记性极好的水月容,立刻就想到了,来人,这不是记云寨的夜逸承吗?
他怎么会来这里?
上次见到夜逸承,那还是和他的第一次见面。
只是没想到,第二次见面,会在这个地点,这个时间。
水月容踌躇片刻,正要起身走出去,却突然又顿住了身子,疑惑的看着突然倒在地上的夜逸承。
只见夜逸承此时正痛苦的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心口,不停的呜咽着,仿佛很难受,仿佛很受罪。
水月容紧蹙眉头的看着这幅场景,有些反应不过来。
按时如果自己再不出去看看,那么这个夜逸承肯定要出事儿了。
想到此,水月容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脚就走了出去,快速的跑到夜逸承的身旁,蹲下身,紧蹙眉头的看着额头直冒冷汗的夜逸承,不等给夜逸承惊愕的反映,水月容就立刻抬手抓起了夜逸承的手腕,把起了脉搏。
片刻之后,水月容的眉头陡然狠狠的紧蹙了起来。
该死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水月容神情不悦的放下夜逸承的手腕,抬手又朝着夜逸承的脖颈处探了过去,随即又在夜逸承的胸口和身上上下其手。
正处于痛苦边缘的夜逸承,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水月容,顿时大骇,想要动弹,却发现水月容正在自己的胸口处到处摸来摸去。
夜逸承感觉到一双柔软冰凉的小手在自己滚烫的身子上游走,脸色顿时通红,脸上的疤痕在这通红的照映下,显得熠熠生辉。
“你……你……你在干嘛……”
夜逸承用这仅有的力气,看向水月容,断断续续的开口问道。
水月容听言淡淡的扫了一眼夜逸承,没有理会他,继续替夜逸承检查着身体。
水月容冰凉的小手轻轻的放置在夜逸承的心脏处,静静的听着夜逸承的心跳声。
慢,很慢,非常慢。
怎么会心跳的这么慢?
水月容眉头紧蹙了起来,仔细的回想自己脑中所有的医学知识。
夜逸承感受到胸口处,传来的剧烈疼痛,顿时忍不住再度仰过了头,疼痛的呜咽了起来。
每个月,他的这个“病”就会发作一次,每一次,他都会来这个据他所知没有人来过的花间山顶上熬过,在记云寨里,害怕被兄弟们发现,会让兄弟们担心,于是夜逸承就只能默默的一个人,躲到这个花间山的山顶上,独子一人熬过痛楚。
只是今日没想到,会突然在这里遇到水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