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瓶止血药是殷药儿的独家秘方所配置,最初只要沾上伤口就立刻止血,现在,却需要好几分钟才能缓解出血。
她明白,自己中的毒,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失血令她眼前出现一瞬的眩晕,她跌坐在沙发上,尽可能平静地向达茜开口,“楚易伦派你来找我有什么事,还有,那碗药里到底放了什么?”
“主人找你,自然是被你这狐狸精迷惑了心性,拼着自己的性命也要执意要来救你,不然,你还以为你是什么稀世珍宝,人人争着抢着要收藏吗……”
程琉璃抿着唇,知道达茜只是护主心切,并没出口做任何的反驳。
再次张口,依然只是重复自己的问题,“那碗药里究竟放了什么?”
“放了什么?哼!”达茜冷哼着,“我要把你毫发无损地带去索亚其,自然要先把你放倒,只可惜吹进你房间的迷香居然没把你迷晕,我只有把**放进你的草药里,没想到你这贱、人居然警惕性蛮高,怎么也不肯喝下去!”
程琉璃苦笑,想对她说没用,就算喝下那碗药也照样迷不晕她。
想了想问道,“昨晚,蔷薇夫人也是你们的人劫走的吧?”
“蔷薇夫人?”达茜冷笑,“你们不是用整整一船的新式武器从科洛手里交换了她吗?怎么,昨晚又被别人抢走了?”
听她的语气,似乎蔷薇夫人的失踪与他们无关,但是,消息他们却是知晓的。
“楚易伦,他现在还好吧?”艰难地问出这句话,婚礼那天她毅然决然跟着夜斯洛离开时,楚易伦一口鲜血喷出的景象依然历历在目。
那么苍白的脸色,那么鲜艳的血迹,那么执著而又踉跄的身影。
此生欠他的,那么多,此生伤他的,那么深……
穷其一生也是无法还清的吧?
“拜您这位大**所赐,主人暂时还没死,不过也跟死了差不了多少了……”
程琉璃的脸色瞬间雪白,“阿伦他……伤得很重吗……”
达茜不耐烦地,“你这个女人没资格过问主人的情况,如果真的关心他的死活,现在就跟我走,自己去索亚其亲自看望他——”
程琉璃双拳在身侧紧握起来,“达茜,对不起,我……不能……”
“我就知道!”达茜不屑地乜斜着她,“表、子无情,戏子无义,你这种连表、子和戏子也不如的女人,我们还能指望你对主人略发一点慈悲心么?”
刷地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豹尾鞭,一甩一拽缠上程琉璃的脖颈,“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还不肯跟我走,别怪我勒晕你直接打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