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利尔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药儿,”他一张浪荡的公子哥儿脸难得地正色起来,“请你无论如何,务必要保住表哥的性命,如若不然,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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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亚其王国。
傍晚。
豪华幽静的皇家城堡,奢华典雅的卧室只亮着一盏淡淡的壁灯。
窗户洞开着,微风从外面徐徐吹进,美丽的纱制帷幕飞扬。
高高的天顶,雕刻着精美的宫廷绘画,玫瑰花式的水晶吊灯闪闪发光。
程琉璃躺在一张超级size的大床上,松软如云的白色蕾丝簇拥在她周围。
长发如同美丽的墨色水藻,松散地开放在天鹅绒的枕头上,卷翘的睫毛在脸颊剪出一片动人的影。
唇色是淡白的,面容白皙,几近半透明色。
如同一个娇弱的琉璃娃娃,美丽,却易碎。
在她床头,楚易伦静静坐在她的旁边,珍珠白的复古衬衫,清俊绝美的容颜有着一抹不沾尘世烟火的冷峻,薄凉的唇紧紧地抿着。
白皙如玉石雕刻的手掌,轻轻握着她包缠着纱布的右手,那么轻柔那么温存,像捧着世上最易碎的珍宝。
可是他的目光,他紧盯着程琉璃的目光,就像是深冬的湖底般沉黯。
刚才宫廷御医的话,还依然回荡在耳边。
“陛下,这位小姐失血太多,眼下的状态,是有些休克过去了……”
是的,她的手掌被那该死的yin魔钉死在床头,大约是损伤了动脉,流出的血将整个枕头都浸湿了。
“同时,她因头部遭受重创,引发脑震荡,所以才会一直昏迷不醒……”
她嘴角的血迹,高高肿起的脸颊,无不显示她曾遭受过那个男人怎样重重的掌掴……
虽然涂抹了消肿药,脸部的肿胀消退,可是颅内的创伤,却不像表皮伤那么立竿见影。
“还有,这位小姐因中了催、情、迷、药,损耗了太多了气血,虽然陛下您及时用针灸帮她解除了药性,可是这种催、情剂对她身体造成的损害也是不容小觑的”
该死!他的流离,他一直捧在掌心,当做公主来宠溺疼惜的流离,就连清风从身边吹过,也恨不得拘缓脚步的流离,竟然有朝一日,会遭人投放媚、药,差点被强暴,还那样恶劣地被人殴打……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这大半年以来,他的凭空消失,他的不闻不问,究竟都放任了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想起离离在这几个月中可能遭受的创伤,他垂在身侧的那只拳头,不由得紧握,发出咯吱的恐怖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