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山的一周过得很快,那样的时光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般抓不住,眼看着回去的日期近在眼前,安舒窈居然很舍不得。
她在卧室很慢很拖拉的整理衣服,大床上她的粉红睡衣与男性的白色衬衫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舍,混乱至极也暧昧至极。
颜城进来时,安舒窈正愣愣地看着那两件衣服,双颊不争气的飞上两朵红云。
“收拾好了吗?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房间的卧室铺着厚厚的洋毯,脚步踩在上面悄无声息的,所以对于这种突如其来的声音,安舒窈自然吓了一跳,她拍着心脏处回过头,一脸不满。
“干嘛平白无故的吓我?”
颜城的声音已经很低了,所以这样都能被吓到,只能说明她方才不在状态。
“你想什么呢?一进来就看到你呆呆的样子。”
安舒窈垂着头瘪嘴,也在细细地想,明明不过才在这里生活几天,她怎么就是舍不得呢,一想到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一想到回去后不能时时刻刻抬头就能见到他,她就十分不舍。
“我不知道,就是不想走,如果能一直跟你在这里那就好了。”她声音低低的。
安舒窈到底羞涩,话说的十分隐晦,可颜城那样精明的人,哪能听不出来,所以他很高兴,小女孩子这么依赖他,总让他觉得,哪怕是一连做数十场难度极高的手术,都比不上此时此刻拥有的满足感。
“安安。”他低叹般的唤她一声,伸手拥住她:“你应该要相信,我比你还要舍不得。”
这一句话本也没有什么特殊,只是颜城想逗她高兴点儿,所以既有意又刻意,那语调低沉一字一句都如同抚在耳畔一般的轻柔,只听得安舒窈浑身发软,难以承受。
她情不自禁的用手扶了扶还有些酸软的腰,又抬头飞快的看一眼颜城暧昧难明的神色,随之将头埋下。
“我相信。”她自然相信。
自从第一夜,因为她的极度不适他大发慈悲的让她休息了两天之后,往后的几天里他几乎没让她出过门,倒也不是十分强硬的制止,只是往往捉她过去来一个深吻,她就整个软成了一滩水般,所以垂钓赏红叶等等一切事宜都被毫无悬念的抛之脑后。
离开北山的当天依然是晴好的天气,车子一路开到市区到了安家正是中午,安母因为知道宝贝女儿今天要回来,特意做了一桌子菜等着,自然也留颜城在家吃饭。
颜城并没有推辞,道了两句不轻不重的谢,极其绅士礼貌。安母虽然知道这几天里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见颜城这般好的孩子,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在安舒窈到厨房准备搭把手时,她一歪头,安母就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颈上一连串的红痕。
“有要我帮忙的吗?这一周在北山,我觉得自己厨艺张进不少。”安舒窈还没发现安母的视线落在何处,犹自兴高采烈的吹牛。
安母过来人,那些红色代表了什么她哪里会不清楚,只是当着女儿的面不好说什么,又觉得等会儿同桌吃饭的还有三个大男人,到底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