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鹿爵离开之后,鹿尘就再也睡不着了,身子靠在床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等外面的天一点一点的亮起来。
最终,在天空泛起一丝鱼肚白的时候,鹿尘拨通了暮落泽的电话,响了一声之后,电话那头被快速的接起,“鹿爷,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欣喜和震惊,对方清醒的话语差点让鹿尘忘记了现在不过早上六点钟,鹿尘抓抓脑袋,沉默了一阵才开口,“我遇到了点事情,你将身上的几颗五彩石先给我想办法送来。”
“鹿爷,你是不是碰上什么困难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紧张,鹿尘可以想象对方抱着电话一脸担忧的模样。
鹿尘的语气忍不住温柔了几分,尽量让声音轻快许多,“没什么事情,放心。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你手里应该有蚀日和噬魂吧,送来之后我去接你。”
“行,我今天收拾收拾就出发。”
电话那头的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之后两个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打完电话之后,鹿尘瞬间感觉到一阵困意,便依靠在床上睡着了,一直睡到了当天的下午。
这期间来过不少人,段随风,曲言,地煞,以及前几天重伤卧床休息的天罡,可惜鹿尘一直睡得死死的,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
在鹿尘养伤的期间,蛇族安静下了许多,不知是在调整兵力还是为下一次的进攻做准备,而驻扎在远处的白虎族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似乎在等待渔翁之利的那一刻。但是这个司马昭之心越来越明显,蛇族和狐族也变得更加沉得住气。
不管是什么理由,这对鹿族来说总算暂时解决了眼前的烦恼。鹿爵在上次过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进鹿尘的房间,不过这对鹿尘来说却是一件好事,至少他不用面对那张打着亲情招牌为所欲为的脸。
在床上躺了三天,鹿尘感觉到再躺下去,估计会挺尸的时候,毅然决然的拿起外套偷偷的溜出了房门。
天色已暗,鹿尘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虽然鹿尘来到妖界已经数日,但是毕竟离开鹿族已经百年,很多地方都已经与记忆中变得不一样,鹿尘看了看四周,既然来了,看看何妨?
在众人面前掩藏气息,小心翼翼的在房梁顶上肆意的游走,溜达了半个时辰之后,鹿尘舒舒服服的找了个屋顶躺了下来。就这样偷偷摸摸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嘭”的一声脆响,是瓷器破碎的声音。
“大人,你没事吧?”底下传来一声焦急的女声。
“没事……我不是说过我炼药的时候不要站在我房门口,还不快滚!”房间里面响起一声男子的怒骂,而房门外的侍女则慌慌忙忙的应答了一声离开了。
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鹿尘好奇的拿去身下的瓦片,却见一袭白衣蜷缩在地面上,脸上的表情痛苦,五官紧紧的皱在一起,这人不是天罡还会是谁!
鹿尘跳下屋顶,确保没人看到之后轻轻的从窗户推了进去,左右迅速的瞄了一眼,这才放心的关上窗户。
倒在地上的天罡明显状况不对,额间的冷汗已经湿透他的鬓发,后背的衣衫渐渐被汗水打湿,而他始终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鹿尘快步走到对方身边,将倒在地上的天罡扶了起来,用手抵在对方的肩膀处,将身上的灵力引到他的体内。
天罡虚弱的微微侧过脸瞥了一眼鹿尘,张了张嘴,但是此时的他因为剧痛根本说不出话来。
“先别说话,好好控制灵力游走。”鹿尘安慰着,加大了手中灵力的注入。
“恩。”天罡点点头,转过身,仔细的感受着身上灵力的萦绕。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两个人都是大汗淋漓,鹿尘收回了灵力,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咕噜咕噜”一口闷下之后,这才给天罡给倒了一杯水。
“谢谢。”天罡接过茶杯,并没有向鹿尘那样豪爽的饮茶,而是微微低下头抿了一口。
“我说你搞啥呢,哪有人炼药给自己试药的?现在不是有什么实验用的小白鼠吗,你不会捉的话让地煞给你捉几只去啊。”鹿尘沿着桌子做了下来,伸了伸拦腰,他自己也是重伤初愈,没想到却还未他人治疗了一晚上的伤病。
“呵。”天罡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虽然你说的话我不是很明白,不过你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