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起刀落,“噗嗤”一声,那是利刃划破血肉的声响,猎猎作响的秋风带动着号角声唱起了杀戮的歌谣
城墙底下,身穿一片青黑色战甲的将士中间,一袭白衣极为显目。
他的每一次转身,每一次挥刀,都好像在跳着一曲悠扬的舞曲。战场上的哀嚎声、杀戮声不绝于耳,渐渐的,白色的袍子染上了点点血花。
躲避对方的攻击时,天罡用余光瞄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王,那个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王此刻正冷着眸子平静的看着底下的人一举一动。在他眼里,眼下的这一切,都不过是他手中的一盘棋,谁输谁赢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剩下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士兵,也要为他流尽最后一滴血。
白袍上的血痕不知道是敌军在还是我军的,脚下的血流越积越多,杂乱的脚步声中,地面上飞溅起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一个接一个的身子笔直的倒下,但是,永远都会有一个又一个身影从后方代替前者侵袭上来。
四周渐渐升起一丝诡异的雾气,刚开始还未有察觉,但是等到天罡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许多鹿族的士兵纷纷被着诡异的雾气熏得有些乏力,连基本的武器都没有办法拾起。
看到对面蛇族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天罡终身一跃,跳到了上空。张嘴咬开手中药瓶的瓶塞,双手稍稍泛起灵力,瓶中的粉末随着灵力荡漾开来的气流纷纷扬扬的飘落在空中。
空气中弥漫的诡异雾气慢慢的消去,而底下那些乏力的士兵终于在蛇族大军挥舞着大刀冲来的时候,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奋力反抗。
然而变故就在这是时候发生了。
当天罡感觉到四周的气流不对劲时,他突然发现身下一条触手一样的东西迅速的席卷上来,以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突然缠绕上了自己的腰际。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道触手状的东西猛地向下一扯,天罡感觉到面前一阵疾风扫过,身子便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身子摔落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坑洞,天罡侧身吐出一口鲜血,却见所有的蛇族将士几乎全部现出了蛇尾,而刚刚对付的他的,正是与那天烧火夜袭一样的蛇族死士。
身后的士兵看到天罡受伤,怒睁着双眼看着面前的蛇族,喉咙间不断咆哮着,似野兽的嘶吼声。一些士兵已经脱离人形,全部恢复了妖的形态。
他们不像鹿尘,他们是一只完整的妖,所以,若是脱离了人的形态,就会以妖的原形出现在众人面前。
两边的队伍像野兽般不断的彼此叫嚣着,天罡撑起身子,不动声色的将全身的灵力聚集于手中。
他不像地煞是一个天生的军事领导者,他虽然擅文,但是他的灵力也不弱。
第二次的进攻比第一次还要来的猛烈,双方的战事已经进入了白恶化的阶段,他们叫嚣着,他们怒吼着,他们要为他们的同伴报仇,他们要为他们的未来奋斗。
这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争!
随着时间的流失,鹿族的不利情况渐渐的显露出来,除去昨晚一场大战身子没有休息好不说,单单是人员数量方面的问题更是有着显著的差异。
“嘭!”一袭白色的身影重重的摔在了城墙之上,天罡抬手擦去嘴角渗出的血水,嘴角勾起一道玩味的笑意。
就在刚刚,有人用千里传音秘术告诉他,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他需要演一场戏,一场苦肉戏。
原来,鹿爵真正怀疑的人不是地煞,而是他自己。那一晚北城门遇袭,他知道全军都会着重处理火灾以及刺客的事情。于是,他一人偷偷背道而驰,前去地宫深处,将一个被困了百年的哑巴女人救了出来,交给了接头的人。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见到女人时,女人很安静,只是眼角犀利的瞥了他一眼。他将怀中的一枚发簪递到女人面前,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个女人身子的颤抖,女人激动地抓着他的衣服,咿咿呀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说了句,“我来带你离开。”这句话像是一句神秘的咒语,女人乖乖的放下手臂,眼睛里面的绝望消失不见,甚至带着一点点欣喜。是啊,谁不高兴没呢,如果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当然,救出女人之后,他再次收到了一个指示——杀了被抓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