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梦馨迷迷蒙蒙之中觉得眼前有个黑影在不停的移动,一会儿静止,随之又开始移动,她努力的使自己的大脑清醒些,迫使自己睁开眼后,瞳孔瞬间放大。
金子韧手里正端着杯子趾高气昂一副大爷待审的模样对着她,语气更是不善:“小甜甜,你醒了?今天跟我回去见爸妈,听见没?”
梦馨“……”
“打扮漂亮点!”
梦馨揉了揉眼坐起来半响不动,她不明白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家里的?有钥匙就可以这么随便吗?
金子韧喝完杯子里的水,往桌子上一放,抬手就推她:“快点起床,想什么呢?我今天调休!”
梦馨抿了抿唇,缓缓地抬眸:“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金子韧“……”
话说,昨天晚上,他那个闹腾劲儿,打完了罗山,打梦馨,最后以家事外人不得插手为由,把罗山赶了出去。
梦馨不困,死按着人家滚床上睡觉,省的碍他眼。
他则一人坐到客厅,大脚丫子一伸,男主人一样的把果盘的西瓜都吃了,最后下楼,还拎走了梦馨一袋子零食。
(他不买零食就算了,吃罗大王买的,他还吃得光明正大,天经地义。)
以至于这货回去晚饭都没吃,躺在床上撑的哼哧哼哧的给家里打电话。
金妈妈一听甜甜回来了,顿时喜出望外,巴不得分分钟就要见到她,一口一个小家伙一口一个小乖乖的喊着,后来就连金子韧口中说出的那句句雷人的话,都当成了理所应当。
“妈,我给你娶个儿媳妇,怎么样?”
“心娇啊?娶呗,她你还不想娶就娶,特意打个电话惹你妈我睡觉。”
“不是,是甜甜。”
“甜甜?做你的梦去吧?”
“妈,真的,真的真的、、甜甜回来了,回来找我,现在长的啧啧啧...,也不流大鼻涕,衣服穿的也不拧巴了。那叫一个漂~亮!”
金子韧躺在床上眯着眼的一顿猛夸“小脸蛋水灵灵嫩嫩的,一掐一汪水,跟竹笋似的翠绿翠绿的,呵呵呵!”
金爸爸听着扬声器里面的儿子,脸黑的跟外面天一样,报纸都看不下去了。
金妈妈脸上那一丝由丁心娇转变的难堪也不见了,眉宇间都带起了笑意:“妈特想甜甜这孩子,小家伙什么时候回来?妈给她做好吃,这小乖乖小时候就爱吃你爸爸做的鸡蛋羹,还有妈做的排骨……”
“明天。”
“行行行,爸妈给你们准备好吃的,哎呀,这么多年没见,这小家伙还知道想着咱们,真不错……”
***
这一夜,可谓是金家的难眠之夜,真像是自家的孩子离开多年,又突然荣归故里的亲切。
金妈妈巴不得把家里全部的好都拿出来款待她。
一大早金妈妈还打电话催他们早点回来呢,这不,金子韧爬起来就上楼了,他可不想关键时刻掉链子。
所以,梦馨一睁眼就看到了他,昨晚被他闹腾的太累了,晚饭也没吃,身上的衣服也没换,一觉睡到天亮。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金子韧眨了眨眼,诡异的一笑“哥,从来就没走。”
梦馨闻言,下意识的抱住了胸,弱弱的来了句“他呢?”
“谁啊?呃…你说那二百五,被我打跑了,估计以后都不敢来了。再来,我就揍扁他。”
梦馨“……”
金子韧看着她因为熟睡清醒后的面颊,红韵娇嫩,迷蒙的睡眼微微开启,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在眼脸下投入了美好的弧形,轻轻的犹如羽毛,又像是飞舞的蝴蝶在盈盈煽动。她的脸上带着稚气,一双眼睛黑葡萄一样的潺潺流转……
金子韧只觉得喉咙一紧,刚刚喝的水,根本不管用。他猛然坐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发|情小狗一样的开始索吻。
梦馨刹那间惊住,她什么都没做,不知怎么又触碰到他身上的哪根弦了?她抬手推开,却被他禁锢住了“哥,别……你走……唔……走开!”
金子韧骨子里的霸道和占有性,吞噬着他的理智,他单手一反转就扣住了梦馨的两只手,气喘吁吁地对着她“怎么?这么不喜欢我?你喜欢罗山是不是?”不知为何?只要一提到罗山,他就莫名的发闷,那口气死死的堵在胸口,让他呼吸难耐。
“你是不是已经跟他……?”隐忍的怒气夹带着语气的生硬,在对上梦馨那张天真纯洁的脸时,他刹住了车。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又一次败给了这张天真的脸颊。
梦馨突然间从床上弹起,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死推着金子韧“你走你走你走、、、”
“甜甜~甜甜你干嘛?我都请假了,一大早你就赶我走?跟我回去见爸妈!快!”
这厮真是皮厚的不识趣,活的也比较自我。
他画好的路线,一向不容的她人逾越和摧毁。。
梦馨委屈的端倪着他“我不!”
“这事由不得你,我说了算。洗脸、刷牙、吃饭。我还给你买了衣服,你一会儿换上。”
梦馨气鼓鼓的神情怒视着他,不动!
金子韧眼睛一瞟,对着她的小肚皮看了一眼,呵呵的就笑了,只要看到她生气,他浑身的细胞就沸腾。
这个潜在的习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养成的,只要一看到她气呼呼的小表情,他心情就倍儿爽,什么烦躁和困苦都烟消云散了。
这会儿,一副笑眯眯的神情倾下身,脸都快要贴到梦馨的脖颈了“甜甜,我告诉你,你今天去也要去,不去我就拿绳子捆你去。”
梦馨背过身,去了卫生间洗漱。
金子韧整个身子半倚靠在门框上,得意的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
梦馨透过镜子看到他那副满脸春风的样,牙刷一用力戳破了自己的嘴,她低头将嘴里的牙膏泡沫吐出来,金子韧赶紧走了过去“甜甜,你是不是牙出血啊?看你这么瘦,平时多吃点vc,来,让我看看。”
梦馨别过脸去,喝了口呼噜呼噜的洗漱起来,没理他。
金子韧一腔热血得到这种冷漠的对待,他那颗傲娇的心怎么受得了?伸手指着梦馨的脑袋就说开了。
“小甜甜,你什么表情?我爸妈听到你回来,杀鸡宰羊的款待你,你还不想去?闹什么情绪?哥当年考上医学院的时候,也没见他们这么高兴,你噘着嘴摆这表情给谁看?一会儿给我开心点。知道没?”
他的普通话不太标准,二级乙(他还考了两次才过)。说话的时候难免夹杂着地方方言,n-l不分,而且前后鼻尾音、平翘舌音、边鼻音fu-hu,z-zh,送气不送气的,i-u不分,保留浊塞音、浊塞擦音,丢介音的那种。
他口中知道没?说出来就变成了知(zi)道没?
梦馨撇了一眼金子韧,一下子把牙刷放回了杯子里,哗哗的开始洗脸。擦脸,一声不吭。
金子韧端倪着她从自己身旁走过,那个面无表情无视他的样,让他沉不住气的两步跟进卧室“我说小甜甜,你听见没?”
梦馨坐在床上不动。
金子韧走过去伸手就搂住了她,被她推开。
金子韧抬手推了一下自己眼镜“我跟你说,我爸妈在我爷爷奶奶住的地方,果园一大片一大片的,杏子、桃子、苹果、梨子都熟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摘?树上长的绝对新鲜。到时候哥一定把最大最甜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