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旺娘这一声惊呼,片刻功夫,便将众人都吸引了过来,包括去了厢房的陈敬轩。
芙殇正要从里往外走,粉衣粉裙,上下打理得十分齐整,乌发成髻,面色润白,虽然较之前瘦了不少,但眉目间已经是一团精神。
她见众人都围过来,脸上微微一红,轻轻一撩裙摆,迈过门槛,站定在院中,朝着众人福了福身,嘴角弯起一抹羞涩的笑,温婉道:“先时芙殇身体不好,叫大伙儿费心了!”
众人一听她这话,吐字十分清明,已经不似前段时间那样混沌,分明是已经好了。
青荷是爽直的性子,她见此忙扫了眼桃香,眼中不可掩饰地划过几分担忧,问道:“芙殇,你的病真的都好了!”
芙殇轻轻点了点头,朝着青荷和众人笑了笑,眸光似有意无意地扫了陈敬轩一眼,又迅速地收回来。
这下子,围着的几个人在替她高兴之余,脸上都浮起了不同的表情。
在场的谁都知道,陈敬轩将芙殇收房,是为了帮她治病,而今,刚过了这洞房花烛夜,芙殇的病便好了,这其中的原委,还用得着人说么?必是昨夜陈敬轩已经和芙殇圆房,有了夫妻之实,若不然,她又怎会温婉灵秀的站在这里?
众人的目光不觉都聚到了陈敬轩的身上。
陈敬轩此时,也是一脸的困惑。他记得代胜说过,要治芙殇的病,需要两人圆房,若能孕育出子女最好,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救了她的命。可是,昨夜他分明是坐在椅子里捱了一晚上,别说真正的“圆房”,就是床边都没靠近,她的病怎么会奇迹般地好了?
他这心里正思虑着,便听金子恒满口不屑道:“刚才我就说你昨晚过得惬意,你还不承认,哼哼!这明摆着的事,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敬轩听他这么说,脸上一冷,忙看向了桃香,见她正面无表情地呆站在原地,便急忙过来,一边想拉桃香的手,一边对金子恒道:“别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
桃香迅速躲过了陈敬轩的手,陈敬轩的脸上一时地尴尬,又听金子恒冷笑道:“是,我们又没在那屋里,自然是不知道什么了!”
陈敬轩还没等搭腔,太子文壑终于顺过了郁结在心里的那一团闷气,对他低吼道:“陈敬轩,你不要那么虚伪好不好?”
因为有芙殇在场,陈敬轩无从分辨,急得脸色通红,气结道:“我、我怎么虚伪了?”
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陈泽轩见此,闷闷地哼了一声,便甩袖子走了。青荷一见,叫着“三哥!”急忙追了过去。
福旺娘为了和缓这僵化的气氛,一直都赔笑着,可是一见这情景,也有些无计可施了,只得求助又担忧地看向了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