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知道不可能,可是这种搅屎棍是不是该踢出府门?”
“好了好了,你知道没这回事就是了。”
“是不是什么人授意的?还说是太后身边的苏姑姑,苏茉尔都四十岁了,来了是能生孩子啊还是能做什么?”
“越说越没个边儿了,怎么扯到苏茉尔身上去了?人家十几岁的时候都没嫁人,现在都四十岁了还没嫁,那就是不想嫁,她跟太后是什么关系?太后能让她嫁给人当侧室?好了,不想这事儿了啊?咱们的事情还顾不过来呢。”
“是,臣妾再不想了。”福晋得到了定心丸,心里很高兴。又怕云儿知道了闹心,问王爷该怎么劝解云儿。
王爷说:“她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事,兴许连风言风语还不知道呢。天天都在忙,在归拢东西,给纳兰百货店准备商品。”
“自从你们云游回来,臣妾就觉得云妹妹的心比窝瓜还大了。那些货物等于就是她的钱买的,就那么一包一包、一箱一箱地往外送,也不心疼?”
“那些东西不就是为了做成布艺品卖出去赚钱给皇上送国库吗?”
“哪有这样的女人?什么都不在乎?云妹妹到底是不是女人呢?”
王爷呵呵大笑:“就凭着从异域抱回两个孩子也能推算出来吧?”
王爷的诙谐把福晋也逗乐了:“您和云妹妹云游一年,性格都变了。连亮子都好像开朗了不少,?”
“是潜移默化的作用,那边的人普遍比大清的人开朗。他们的等级观念没有咱们厉害,比方说国家领导人也相当于咱们这里将军、尚书的职位了,要是咱们大清,老百姓见到这么大的官儿,还不得齐刷刷地下跪磕头啊?他们那里就是见了最高的大官国家主席也不用给他下跪,就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也没人说他犯上、不恭不敬。我们在那里的一年里,一直给我们帮忙的小丽姑娘,好像对云儿影响不小,那可真是敢说敢做、敢怒敢骂的一个疯丫头。跟田亮要好的那个小伙子叫海龙,挺喜欢小丽,但是他父母觉得小丽是农村出来的,家里挺困难,学问上也不如自己的儿子,到了京城没有户口,反正是不怎么愿意,要是咱们这边的姑娘还不愁个好歹的?人家干脆不在乎,还是每天嘻嘻哈哈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跟大学老师也敢开玩笑,连讼师都敢打。”
“她跟没跟您开玩笑?您怎么应对?”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当然敢开玩笑,叫我中年美大叔。我是男人,能用美这个字形容吗?我怎么应付?也没什么好应付的,孩子嘛,她说什么不往心里去就是。”
“中年美大叔?这个称呼好,很贴切。”
“你猜云儿怎么称呼我?”
“云儿只能称呼您王爷。”
“当着别人的面叫我福先生,背地里她叫我王爷二叔千千岁。”
一句话就把福晋逗得笑个不停:“这云儿,怎么这样称呼您?”
“要不说潜移默化吗?我们在那里一年的时间,很多的思想观念都不是大清人了,说话也随便了,还真得注意。”
“是,臣妾也感觉到了,很随意,但是不过分。”
“你放心,不是皇上太后硬塞给我女人,我是不会自己找女人的。府上好几百条生命,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落一个抗旨的罪名把几百口人推上绝路。估摸着皇上不会塞给我女人,太后也不会太违背我的心思。不过呢,煊儿长大到了婚配的年龄就不好说了。好歹我还有救驾的过往,还出家过十几年,煊儿有什么理由拒绝?”
“也是啊,可是臣妾真的不希望煊儿的后院每天叽叽咕咕的老鼓包,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其实家里女人多就是后院起火的原因。”
“这话你说对了,有钱人三妻四妾纯粹是给自己找枷扛。什么齐人之福,纯粹是给好色找借口。还开枝散叶,孩子没等生出来就给暗害了,要么就出事了,孩子有什么罪过呢?成了大人争斗的牺牲品?我真担心煊儿和贝贝将来怎么办?想维持一个女人很难。”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担心这个了。臣妾觉得说您要娶侧福晋这股风好像是有人故意造谣生事。”
“这种谣言能起什么作用呢?”
“不管起不起作用,您也应该跟云妹妹说清楚,万一她表面不说什么,心里不舒服怎么办?搁谁心里也别扭。云妹妹可是刚刚给您生了一对龙凤胎,还遭了那么多的罪,您有个表示她也会安心做事的。”
“没这么严重吧?咱们都有四个孩子了。”
“王爷,求您了,云妹妹这次出门做了这么大的牺牲和贡献,您也该有个表示。”
“不是咱们都说了给她的月例涨五十两,给你也涨五十两。”
“您干吗?涨五十两月例算个奖赏了?皇上的女人要是给他生这么两个出色的孩子,从贵人直接就能当贵妃。您去后院看看,哪怕是住几天也好。”
“不是我不去她那儿,也没有疏远她的意思。我是想让她好好将养将养身体,剖腹产是大手术,要好几年才能完全恢复,她不光是肚皮上有缝合的伤口,肚子里面的**也切开了才能拿孩子,里外都是伤,我怕她落下什么后遗症,不能因为我一时的欲念,让她后半辈子都受罪。还有一个原因是凌娟在她东屋里住,我去了,可能就有人往凌娟身上泼脏水。我倒是没什么,对凌娟不好,她是没丈夫的人,应该为她的名誉着想。”
“臣妾明白了,您做的对。还是让云妹妹尽量多将养些时日,可是她的情况吃什么补养身子呢?府上还有上好的燕窝、人参什么的补品,补一补吧?让朱先生给把把脉看看补什么好。要不,另外请奶娘吧?两个孩子吃奶她的身子受不了的。凌先生那里就等着苏州宅院出来一套让她搬过去,不过这个时间就会很长了,陈先生和陈夫人会有想法的。”
“也不用一整套房子都倒出来再搬,先可着楼下东次间腾出来两间先住着,等楼里的布匹全部拿走,就把棚顶装上天花板,这样才能住人,要不上面只有一层瓦片,冬天里还不得冻死啊?等她搬到楼上,楼下就按小型医院装修。有门诊,也有住院处。陈少爷的布庄,已经开始给咱们代卖不少布匹了。苏州宅子里都是布匹,很快就会腾空的。到时候凌娟也能熟悉府上的情况了,工作也能开展了。”
“您是做什么事都先有打算,臣妾服了。”
王爷的态度让福晋的担心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几天房里的几位嬷嬷一直在叽叽咕咕地议论,说王爷带回来的女人很可能是当侧福晋用的,福晋的心里给说得七上八下。明明知道王爷和凌娟不可能,可也不敢保证没情况。当年王爷也只是见了云儿两次,师父一说就同意了。师父的命令是一方面,王爷对云儿有好感是肯定的。福晋现在才明白,原来王爷不去后院是心疼云儿,怕有什么后遗症。这才叫真正地疼女人!听说有的男人,女人生孩子还没满月就霸王硬上弓,结果女人就再也没怀孩子——做病了。月子里的女人是很脆弱的,不管女人的死活他自己舒服了就好,还叫什么夫妻?一点同情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