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省得成破厉害的。咱们要给皇上赚钱,满世界都知道咱们做菜的配方,就赚不了钱了。您放心,臣妾会小心的。”
于是福晋就开始从简化字开始学起,异域的书里简化字很多,都成了前进路上的拦路虎。而且异域的书都是横排版的,这对于几十年一直看竖版书的福晋,非常不习惯。但是她非常喜欢云儿给她的烹调书,要根据书上的配方试菜,不认得上面的字怎么行?虽然很别扭,也是耐着性子看。由拿起对照表就心里发闹,到逐渐掌握了一些规律,简化字也是有章可循的,不必一个字一个字的克服,是可以举一反三的。比方说,“贝”字,大清用的繁体字就是“貝”。凡是有“贝”字旁的都可以写“貝”。比方说“财、败、贩、贯、贫、贪”可以直接还原为“財、敗、販、貫、貧、貪”,就是说,是有章可循,并不需要一个字一个字地去认。“车”就是“車”、“门”就是“門”。当然也有特殊的,比方说清朝人认识的“書”字在异域的书上一律是“书”。就连形状都不象了。郑嬷嬷也看了对照表,很不理解:“好好儿的字为什么要简化呢?”
“这是异域那边的写法,关咱们什么事?要不是为了看那边的书,我才不想学什么简化字。可是王爷他们买回来的书全都是简化的,不认识就不能做事。而且都是横板的,从左往右排列。虽然有点别扭,还真得适应,要不然很多事都难办。不过我想还是能学会的,就算是拦路虎我也要把它们吃了。”
“行,您够厉害。”郑嬷嬷伸出大拇指。
与福晋同步学习简化字的还有陈先生、陈夫人煊儿和蕊儿。没有人给煊儿和蕊儿什么任务,他们就是想学、感兴趣,因为云儿给他们买的儿童读物上都是简化字。尤其是云儿买的《十万个为什么》不但是简化字版的,上面有很漂亮的彩画,还注有汉语拼音,这么吸引人的书看不懂就太可惜了。趁着姥爷、姥姥跟小额娘学,煊儿和蕊儿也跟着学了。云儿给老爹的四本《词源》成了陈先生的宝贝。可是上面都是简化字,障碍着先生的阅读。所以,要想掌握《词源》上的知识,必须克服简化字的障碍。陈夫人学习简化字是为了照着云儿给她的几本小吃烹调书上的配方做小吃。
云儿带回来的繁简字对照表不只是一份,小丽给打印了几十份呢。除了福晋和陈先生在学,陈夫人、煊儿、蕊儿在学,还有一个人在学,那就是凌娟,她和福晋、陈先生等人的学法正相反,她学的是繁体字。因为大清用的是繁体字,必须顺应这里的实际情况。用了二十多年的简化字,来到大清,还要重新识字,凌娟觉得很无语。
回来几天的时间就开了一家代卖店,其实经商的步子迈得还是很快的,主要是货源充足,货物新奇,销售额相当可观。新任掌柜纳兰东贵每天都有近十两银子的收入,高兴得连嘴都闭不上了。生怕王爷没有那么多的货源,没有东西卖了,可不就断顿了?一个劲地跟二哥掏底。纳兰侍卫也不知道王爷带回来多少货物,能让弟弟的生意比较长远地做下去。就安慰东贵说:“铺面都给你租下了,岂是三天五天就不做了?听你二嫂说,前后两院的姑娘嬷嬷们都在为你的小店加工货物,还要培训教习嬷嬷,也就是说府上的丫鬟婆子的都能有额外的针线活儿,你想想?”
东贵这才放心了。他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走上正式做生意这条路,也没想到能给瑞王爷代卖货物,收入这么丰厚。天天都是喜气洋洋的,认真地经营着自己的小小店铺。
因为他这里不是太繁华地段,开业几天还没出现痞子砸场的事。但是他知道,迟早会发生。因为自己是平民百姓,正是恶势力盘剥的对象。但是他也不怎么害怕,一个是他本身就有功夫,就是伙计也是有功夫的,是王爷培养的少林功夫兵,砸场不至于伤到人,也不见得砸得成。
王爷确实把田亮当成未来的王府总管培养的,以后的商家不会是一份,这个总掌柜也非田亮莫属。田亮要在经商过程中担当重要的角色,所以王爷对田亮就放手使用,田亮也不辜负王爷的厚望,几乎每天都要到纳兰百货店去看情况,玉龙布庄那边也是经常去。其中一个内容就是看看有没有痞子砸场,然后是销售情况,还有什么商品受欢迎。
端午节之前的应节商品最受欢迎,其次是女用商品,就是从异域带回来的那些叫做头饰的小物件,吸引了进店来看热闹的所有女人,小到几岁的女孩,大到五六十岁的老太太,几乎是没有人不喜欢这些东西,尖叫之声不绝于耳!
这个情况被田亮反馈到云儿那里,云儿可以肯定,异域的商品完全能够被大清的人所接受。每天来到纳兰百货店的大小女人不下上千人次,很少有人是空着手走出店门的。尤其是那些价格低廉的发卡、纱花、木耳花、红头绳、耳环、戒指、项链、手链,用云儿的话说是“遭到”了异乎寻常的欢迎。女孩头上的皮筋塑料花,又鲜艳又细腻,梳髽鬏的女孩把皮筋上的塑料花对面一套就可以了,特别醒目、亮眼。都是根据卡通画制作的,有花朵形象也有小动物形象,还有蝴蝶结、小孩头像,又夸张又可爱,是十岁以下女孩的最爱:汉人姑娘贫困一点的喜欢一文钱一根的红头绳,颜色红得耀眼,不掉色、还结实。稍稍高档一点的是木耳花,就是把红色、粉色、淡紫色等娇艳色彩的尼龙纱的一侧安上很窄的皮筋,另一侧是用密度锁边机锁出来的木耳效果的边沿。这样一边松一边紧,用的时候就那么拉开往发髻上一套就成了,跟连起来的花瓣是一种感觉。不但好看,还很方便,还能起到固定发髻不散花的作用。价格一点都不贵,云儿定的价格都是大清的平民百姓能够接受的。
云儿准备把缝纫机里的密度码边机找出来,云儿买过好多的彩色尼龙纱,小丽布头里的尼龙纱也多着呢!
纳兰百货店试卖了一百包的塑料彩珠,都是把台秤放在柜台上,当面给顾客秤彩珠,还有大清的戥子公平秤,如果顾客怀疑不够秤,自己用戥子去秤。每位客人最多卖给二两,秤好了用异域的包装纸包起来。最先看到零卖彩珠的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小姐,带着一个丫鬟,惊喜非常地买了二两彩珠,包了很大的一包,乐颠颠地走了。刚出店门就有人问:“姑娘买的是块糖啊?”
“不是的,这是做香囊用的彩珠,咱们大清没有的。”
“给我们看看呗。”要求看彩珠的是个年轻小媳妇。丫鬟姑娘就说了:“这位大姐您进去看好吗?我们怕弄洒了不好捡的。”
“对不住啊,我进去看。”这位年轻小媳妇进了店就看见有女人排队了,柜台上坐了一个很奇怪的秤,五彩缤纷的彩珠在秤盘里滚动。小媳妇二话没说就排在了队尾,刚刚排上,身后就有四五个十几岁的姑娘排在身后,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咱们大清从来没卖过这么好看的彩珠,做香囊再好不过了,一两是十文钱,二两就一大包,能用半年还多!”
“你没看见呢,什么颜色的都有,五彩缤纷的,且漂亮呢。一个香囊缀三颗主子就够用了。就是限量供应,排一次队只能买二两。”
“掌柜的说了,不一定敞开了卖,兴许今天卖,下次后天再卖,好像彩珠不是很多,赶快买,听说这是从外国进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