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光是一个大厅也可以当一个大戏台了。”
“凌姐姐说对了,这里原本就是戏台,现在临时当仓库用。”
云儿把凌娟带着在整个飞云楼蜻蜓点水一般地转了一圈,最后回到楼上的院子里,从东侧回廊的南面走到北面,想让她看看房后的明朝府库房顶,结果门锁着。可能是看门的婆子回去睡午觉了,之后回房。
凌娟跟云儿一样,非常喜欢四个小巧玲珑的角楼,可是她没好意思是说要看,新来乍到的可别不知深浅,以后的日子多着呢。
王爷带着云儿三个,进了大厅,从楼下过道顶端上了梯子,来到过道走廊,一看,好嘛,从过道的地板处数起,往上摞了四层,加上下面的四层就是八层了!八层就是八米的高度,所有的纸箱都是一个立方米大小!这个楼座相当高,八米就是两丈四尺啊!
楼梯上面有黛色琉璃瓦的雨搭。从回廊穿过,到了主楼。房门敞开着,进去便是堂屋。这里不是电视剧里古代居室那种一进门就是敞开式的几进房间,而是从堂屋分成两边左右各一套的居室。也就是堂屋的东面是一套,西面是一套。那个时代都是以右为尊,所以王爷和云儿就住了西侧的一套居室。东侧的居室墙外,有几棵高大的槐树,槐树已经有开花的了,空气里都是淡淡的、素雅的清香,浸人心脾,云儿非常喜欢这几棵槐树。
离开一年的时间,房间里还是那么干净,显然是鱼儿、水儿给经常打扫的。虽然是东西都挪了位,也不显得凌乱,收拾得规规矩矩、井井有条。云儿很满意,她是个有洁癖的人,每到一个地方,坐下之前不好摸摸凳子上有没有灰、水的,也要看看再坐下。轻易都不随便吃喝人家的茶点,她的身份也可以这么做,都是鱼儿水儿用帕子给擦干净才坐的,侧福晋也是贵夫人。
云儿觉得还是自己的家好,大姐家的条件就已经很不错了,但也是顺应了好几个月。送算是回到自己的家了,不管这里有多少的不如人意,终归是回来了。一想起在大姐那里,刚到就给人看上了,不是出这个事儿就是出那个事儿,亮子还差一点没给留在那儿。想着都后怕!
再回到住处的堂屋一看,好家伙,十来米长的堂屋有一半都被货物给占满了,摞在靠北墙、东西两侧起居室房门北侧之间,只留下房门可以打开。可能是鱼儿水儿刚刚打扫过房间,门没有锁。
推开西侧起居室的房门,吓了一跳:房门是开在中间位置的,外间屋正对房门的是一条通往里间房门的过道,两侧全都是摞得整整齐齐的纸箱!不但家具不见了,就连窗户也被挡严,一点光亮都不透,把个房间挡的黑黢黢的,连临窗大炕也给“掩埋”了。算了算,应该是南、北两侧各摞了四排箱子。还好,通往里间的门是往里开的,里间屋倒是很亮堂。从房门透了光到外间屋,起码脚下的路还看得见。进屋一看,一个箱子也没有!王爷和云儿住的这套房子很宽敞,一个房间就有八十平米。
大清的房子举架高,尤其是王府里的主要建筑,都是象征皇家威严的,所以云儿的房间至少也有四米多高,如果没有天花板隔着,还能高许多。箱子被摞了四层,离天花板还稍有距离,估计可以掀开箱子盖。要是没有天花板,还能摞个两三层。天花板都是彩绘的藻井式,以金、红、黄三色为主要基调,所以显得彩绣辉煌。八道门扇都是紫檀木镂花、绷着半透明的窗纱。
云儿这里已经很朴素了,别的府上侧福晋住的地方房门、窗户都是红色地儿描金边的,王府是什么地方?除了紫禁城就是它彰显富贵了。云儿是画画的,不喜欢那些太过艳丽的色彩。紫檀木就已经够高贵的,再张扬就出格了。
如果没有从里间透过来的光亮,外间屋恐怕就伸手不见五指了。房门北侧也是摞了四层快到棚顶的箱子,整个房间成了一个摆放箱子的仓库。
外间屋的摆设全都给师父挪到里间来了:原来摆在外间屋的高几、八仙桌、紫檀木靠椅、博古架等都在这里。南侧的左面临窗位置是拔步床和梳妆台。窗户下面依然是画案,西墙位置两个并排的黄花梨木大衣柜、两个和大衣柜一样高的书柜,还有两个木箱。地中央是圆桌和绣墩;房门北侧是云儿喜欢喝茶用的矮桌和坐垫,下面是高级的红花地毯,屏风后面靠北墙是四套书柜,书柜没有挨在一起,中间有一个房门的宽度就是下到密室的门了。
好就好在原来的空间很大,很多东西摆得很满也还能活动开。云儿数了数外间屋的纸箱,南北都是一样地摆着东、西向的八个箱子,也就是说,房间的宽度是八米,南北方向各放了四排箱子,加上过道,这个前暖阁就有八十平米大小了,外间屋的箱子应该是二百五十六个。虽然外间屋没有活动空间了,里间还可以活动开。堂屋的宽度比卧室宽了大概两米,东、西向摆了十个箱子,也是上下四层,前后总共四排。这里是一百六十个箱子,加上西侧的起居室外间的二百五十六个,还有东侧起居室外间房门以北的一百二十八个,总共是五百四十四个箱子。
看到这些箱子云儿就想起来那些朋友全力帮忙的朋友。要不是海龙同学的父亲在纸箱厂,云云三人从别处定了那么些的纸箱,要多花几百万元呢。大的纸箱必须要有厚度,不然里边的东西会胀破箱子的四壁。一米立方的箱子要是很薄的话,根本就不敢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