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纤丝绸的价格是每米十五元,单彩化纤布的价格是十元。”
“太贵!我们给的回价是:化纤丝绸三元一米,单彩化纤布是两元一米。”
“你!”方经理的脸涨得通红,怎么这个犀利哥一出现她就没好日子过?
“你可以回价嘛,我们也没堵你的嘴。”
“化纤丝绸每米不能少于十元,单彩化纤布每米不能少于八元。”
“你是来讲价的还是来下命令的?你的价格我们不接受,请回!”
“要不丝绸八元,单彩七元。”方经理让步了。
“还是先前那个价,行不行说话。”严肃咬住了这个价。
“再添一点?”
“不添!”
“我给总裁打电话。”
拨号、通话。然后方经理如释重负地说:“总裁同意了,还把库存的单彩化纤布布头作为赠品奉送。”
“赠品有多少?”
“一万袋。每袋二十公斤,里面的布头大块小块的都有,产品最远的是前年的库存。”
“你还没说正品有多少。”
“对不起对不起,化纤绸缎是十万米,单彩十五万米。”
“也就是说化纤绸缎是三十万元,单彩化纤布也是三十万元?”
“总共六十万元的货,先验货、过数,各位满意了再打款。”
“方经理以后谈生意就应该这样,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您说得对,受教了。”
严肃已经和舅舅通了电话,问及这种化纤丝绸和单彩化纤布的具体情况,舅舅说:“单彩化纤布是他们这个锦缎公司的保留品种,质量过关,特点是比别的厂家同类产品要厚一点,专门供应压花边。那个化纤丝绸你们讨巧了。这是他们的新产品,卖给你们是试推广,正常的售价是出厂价十五元,市场零售价三十元一米。严肃的大斧头砍得有些疯狂,哪里有那种布料卖四元的?大出血嘛。他们是让福先生这个购买布匹的巨头给帮忙推广呢,严肃你有点过头了。”
“她可以拒绝嘛。”
“她拒绝了也就该下岗了。算了,以后会赚回来的,再别和她纠缠了,这个女人心眼儿特多,唱念做打样样在行。”
“老妈说她哭得哇哇的,都已经泪奔了。”
“你们就会看表面功夫。”
“怪不得她的总裁对她那么严厉呢。”
方经理的仓库也不小,她那方面雇来的农民工负责从库里往外扛布料,王爷和云儿是大老板,验货的人是田亮、严肃和海龙。他们检验合格由方经理雇来的人装车码垛。正品布总共是二十五万米,一百米一卷,两千五百卷。布头可是给不少,里面的布头什么布都有,多数是单彩化纤布的布头,也有纯棉花布,还有绸缎料头。从一大早开始验货一直到晚上,反正白天货车也不让进城。方经理还请大家吃了一顿烤肉,但是王爷和大姐都是茹素的,方经理给他们叫了素菜。
方经理这次的表现还不错,生意做成了,也不用辞职了。大姐觉得那位总裁动不动就拿下岗、辞职、开除这类关乎手下命运的大事来要挟人实在是有失厚道。
多出来的一百多卷布料和布头都送给云儿了,云儿表示感谢。
欧阳局长还告诉严肃,这家纺织公司在杭州地区算是龙头企业了,前几年的产品质量相当不错,因为赚大钱了,公司上层就有点飘飘然,放松了管理,不思进取还有贪污现象,产品的花色都跟不上发展形势,产生了产品积压。前一任总裁、总经理和总工程师都免职了,新上来的这位总裁也没能挽回滞销的局面,就给下面销售人员施加压力。这些积压产品我看过,质量完全可以保证,品种也五花八门,就是有点过时了,都是那种规规矩矩的花色,跟不上多姿多彩的生活。越减价人家越不买他们的货,价格再调上来人家就更不买了。现在这位总裁也是即将下台的倒霉鬼。如果福先生开服装厂,这些化纤绸缎做裙子真挺划算的,如果还想买我给当说客。
王爷记得师父说过,自己的使命是帮助康熙皇帝建立康熙盛世,什么是盛世?不光是市场繁荣、物价稳定,也包括社会治安的稳定。现在的情况是,一到灾荒年月就有流民涌向京城、乞丐也格外多,偷盗、杀人越货的在京城周边县份制造混乱。如果把乞丐、流民安顿好了,对京城的治安、人心的稳定也会起到好的效果。
云儿买的布头里,有不少是颜色不正的,灰不灰、黑不黑,好像是印染的时候出了什么毛病,疙里疙瘩的一片混沌,这样的布料根本就卖不出去,但是如果给难民、给乞丐做成披风,变成难民服、乞丐服,既能当衣服穿也能当被盖,还是不错的。乞丐的生活内容就是吃饱肚子,他才不管好看不好看,晚上要睡觉,找个避风的地方,更不管脏不脏,就把这样的布做了发给他们,就把冬天混过去了。
要给很多乞丐、难民做衣服,那可不是一件两件一百件一千件就能解决问题的,一定是得大量的难民服,而且不是一劳永逸的事,还有下一次。所以云儿买的这些布头数量上差远了,已经花出去将近七个亿,还有五个亿。如果钱数宽松的话再买一些布头回来,回去好做难民服。只要结实、冬天能保暖就好。
给乞丐、流民做衣服,少一个冻死的、饿死的也少一点暴乱的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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