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您可真圣明,正品珠子都卖了,留着那些杂拌儿回家炒豆儿吃啊?现在不都搞促销吗?最后您也促上一把。”
在王爷知道自己以后的使命是经商以后,就想到还有粮食、茶叶、布匹和木材值钱。除了布匹,把这里的粮食、茶叶和木材带回大清肯定要赔钱,因为这三种物资都比大清的贵。粮食以大米为例,中等大米三块钱一斤,等于十五文;大清的大米是两文钱一升,一升一斤半或者是一斤二两五;茶叶贵贱相差太多,价格太低的质量就差,太高的就不赚钱,中等的跟大清的差不多,还是别费这个事了;木材干脆就别说了,这里的木材特别贵,本钱很大,就算了。
第二天,严肃才想起来打把式,说可能被那个厂长给懵了。哪有给那么多赠品的?他为了什么?说不定那些箱子里包藏什么祸心呢,不行!赶紧开箱!这个福先生,哪里是块经商的料?人家说几句可怜话他就拿钱,买这些塑料珠子能做什么呢?就说那个香包吧?一个香包只能用三四个珠子,一斤珠子能做几百个香包,一箱子呢?一车呢?用到几年后塑料老化就没用了。其实塑料珠子只不过是其中的一部分,除了塑料的还有玻璃的、水晶玻璃的、陶瓷的、木制的、金属的,就是老化,速度也很慢。
云儿三人在这里过了一个完全不同大清的春节,大清叫新年。在府上的时候,新年以前的腊月二十六七,老爹就开始给府上的人写对联,每户两对,府上用的就多了,都是红纸黑字。但是云儿在这里看到的很少有手写的,都是印现成儿的,全是金字的,还有字上带画儿的,金光闪闪,十分贵重。
云儿让田亮零拿了一个箱子的彩珠放在住处的大厅里,给了小丽十袋杂拌的、正品的彩珠,还给了大姐、蓝蓝、王嫂、婷婷和小丽小姨每个人几口袋平时做个工艺品当消遣。
几个人回到大姐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严肃是田亮和海龙给架回来的,直接去了大姐家的客房,也不要水也没吐就呼呼大睡,这倒省心。
海龙认识某个车队的队长,一个电话就来了一大串二十八辆大卡车,都是那种十五米长、带很高护栏的加长车。幸亏是塑料的份量不是很重,要不然这些工人的腰弦都能给抻断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都是从云云那儿论了。大舅啊,外甥有点喝多了啊,您老人家别怪罪。”
具体分工是大姐、云儿、小丽,还有如果能抽出时间的蓝蓝和婷婷负责布匹、工艺品等,王爷、钟先生、田亮和海龙、严肃负责玻璃及能加工农副产品的器械和福先生要用的各类种子、厨房器械、食品加工器械等。这个分工不是绝对的,比方讲价的事情就是纺织品也的海龙和严肃出面。购买绸缎布匹要往回运,也不是女人出面的事情。
彩珠生意结束后,就应该大批买玻璃了。这里的玻璃品种相当多,又是大清没有的,带回去铁定赚钱。
海龙和小丽一边一个给严肃灌啤酒,这家伙说话带刺儿,把他灌趴下就不乱说话了。
还有这里的火柴,比火折子要先进多了。火折子要一直燃烧,火柴就现用现点,很安全。肥皂香皂的带回去自己府上用,小丽给打印的制作肥皂、香皂的配方完全可以试做肥皂。
“老鼠不吃塑料的,跟这位姑娘说,塑料彩珠最好不做手链,所有的人敏感,挨上塑料产品手上就起疙瘩、发痒。”
在彩珠厂闹腾了一整天,晚上十二点以后才把二十八车彩珠运回厂房大门口,只能是早上再到劳务市场去请搬运工人。王爷都不知道北京城居然会一次就能请来二十个召之即来、穿花衣服的男人(迷彩服)。讲好了二十八车的货物给两万元钱的搬运费,包括叉车的费用。人均一千元的劳务费。一个晚上赚一千块钱价钱还是不低的。另外还请了一辆叉车,负责码垛。有了叉车,工人的劳动强度大大减轻,他们都是有些经验的搬运工人,并不全是农村来的农民工,还有下岗的工人。箱子摞了三层高,是后来的一辆汽车吊给举上去的。虽然彩珠是空心的,架不住装的多呀,一立米见方,一个人是真扛不动。王爷哪里见过这样的搬运器械?从心里感叹这里的人脑子聪明。当年他在军中押粮运草,粮食口袋都是一百八十斤一个的。王爷试着扛过,那可是死沉死沉的。只是比箱子好扛。如果有这种器械帮忙,会是多大的助力?跟大姐说说,买回去一辆搬沉东西。
有人抬来了桌子,把电子秤放上去,还有从库房里把彩珠口袋用电瓶车拉过来的,好顿忙和。一位年岁在五十上下的工人说了:“干脆,把磅秤推过来,一口袋一口袋地秤,得猴年马月才能秤完?人家帮咱们这么大的忙,还能短斤少两懵人家?秤杆子高一点给以后的路积德行善了。”
小丽不让了:“你们各位说话留点口德啊,我们这里有年轻女士。”
吃饭的时候,严肃煞有介事地问:“今天谁点的菜?怎么少一道京城名菜呢?就是满汉全席里的一道叫炒珍珠的?”他的话引起一阵哄笑。要说严肃幽默起来也是很逗人的。
工人们哄了起来:“这小子上荤菜了。”
王爷不喝酒,以饮料代替敬了各位朋友一杯。严肃就说了:“今天的事让我对福先生有个新的看法,就是特别懂得怜香惜玉。只要云云喜欢,多少钱的东西都买,有范儿!大牌!大腕儿!”
厂长说了:“混装的不是次品,是生产过程中掉在地上的彩珠,珠子圆的居多,踩在上边会摔倒、摔伤,就及时地扫了起来,收集到一起,装进袋子,日积月累的就攒多了。混装在一起就什么珠子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