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做主吧,我们对经商是门外汉。”
“钟老师、韩阿姨、福先生,你们也能感觉到这个厂长的着急情绪了,他是赶紧拿钱走人的想法,而且我怀疑他的货物有水分,从样品上看是不错,可是市场调查中我看到他厂里的产品和南方一家的产品是一模一样的,就是把商标换了,南方那家工艺品厂是个小乡镇。你们千万别着急,沉住气,这里边说不定还有什么猫儿溺呢,别看这个厂长年纪不大,能量可不小,说转产就转产,不简单。再等等,耗耗他的锐气,杀杀他的威风。先别理他。”
三天后,厂长终于沉不住气了,给严律师打电话:“你们发过来的价格表可以考虑,请来面谈吧。”
“您是大清朝社会里高阶层的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买处理商品可能会伤您的面子。据我知道,你们皇家的人,尤其是男人,面子比生命还重要。咱们只是先去看看,买不买的你们自己定。”
王爷最是见不得可怜巴巴的样子,见厂长一脸的恳切,眼泪汪汪的,就说:“你再管理不好,也不能让老鼠当家吧?价钱的事情你还是和严先生谈。”
“您可真不简单。有些个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不那么回事了。这样,明天我们实地考察一下,看看情况再做定夺,不忙买东西。您还不知道,这里有很多经商的人不走正路,坑蒙拐骗的事情多了,可不能上当。”
王爷不解地问:“这个又省钱、又省时间的好事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有想法?”
到了厂门口和收发员一说,收发员一个电话,马上就来了一位管理干部接他们进去了。
“一件就是一箱。我们这里库存产品有三千二百箱,就是各位看到的那种一米立方大小的纸箱。主要是原材料。其中有少量的成品和半成品。因为要转产就不做了,所有的原材料都是新产品,没有以次充好的。你们可以商量,也可以做市场调研,还可以根据我的价格提出你们的价位,但是时间上不要拖得太久,我还要给工人发工资、还有很多的事情。”
云儿却有些个沉不住气了,和王爷嘀咕:“怎么这里的事情这么难办?不象做买卖,好象在斗心眼。”
接下来的是市场调查,这位律师可是不简单,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权衡到了、调查到了,他把他的价格单给大姐和王爷看,降下来的价位是厂长开价的一半。钟先生说:“小严哪,太出格了吧?”
经过一番磋商,很快价格就谈好了,厂长压住狂喜,竭力装出镇静的样子:“那么就请点货吧,你们如果信得过鄙人,我们厂里还有没找到新工作的工人留在厂里,让他们帮你们可以吗?你们给些劳务费,就算是雇来的临时工。”
这一天晚上,大姐敲门,云儿给大姐开了门,大姐高高兴兴地说:“福先生、云云,大姐在网上购物栏目看到了一条信息:东郊一家工艺美术工厂要转产,厂里有不少工艺品要低价处理,如果质量好的话,把他的货都买下来。就是怕您有想法。”
看过商品,厂长的意思就要拍板了。可是严律师却不急不火地说:“厂长先生,您的产品价格似乎很笼统,只是注明了成品的价格,这半成品和原材料恐怕不能和成品同等价格吧?”
蓝蓝是这些学生的老师,平时对他们相当好,大家既是师生又是朋友,加上蓝蓝的才气,这些男生大多是蓝蓝的粉丝。这批货是蓝蓝亲戚的,所以大家很尽心帮忙,有不合格的绝对不客气。他们不是数箱子的数量,而是把箱子兜底儿倒出来,一件一件地看。
严律师停住脚步,看看钟先生、韩阿姨和福先生,问道:“你们几位表个态,这个生意做不做?做,就要压价,要按残次品论价。因为这些都是老鼠口里剩下的!论斤秤的地方也不是没有,其实论斤称并不少赚钱,只是个方法问题。”
“那可不行,您现在不经商,回去也要经商。你们的东西还没有正式买呢,就掉进人家的陷阱可不行。严肃那孩子懂得法律方面的事情,我们还是请他来帮我们参谋着,至少不会上当受骗,也能有个法律上的保障,我们明天就去吧。”
钟先生和韩大姐也都是很善良的人,很能体谅厂长的处境。确实是他疏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钟先生就说了:“小严哪,看厂长的态度很诚恳的,咱们就再商量商量?”
王爷笑起来:“大姐您很了解大清朝的人。您说的转产就是做别的对吧?那么这家所说的处理商品就不会是残次品吧?我在军旅中多年,掌管过购买军需用品,也是尽可能少花钱多办事。要什么面子?能省就省,省下来的钱再买别的东西岂不是更好?”
一听有活口,厂长赶紧抓住了严律师的袖子,几近恳求地说:“严先生,您就行个方便,把这些货物买了吧。我算了算,再煞价比论斤卖的都便宜了!我这里有不少工人等着开最后一个月的工资,房租也到期了……”
厂长办公室,三十岁出头的年轻厂长热情地接待了大姐一行。由严律师出面和厂长洽谈,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律师了。大致的情况和网上说是差不多,厂长说他要转产搞印刷。也不问严律师买工艺品做什么,他巴不得用大铲车给你铲到家门口,把钱揣进腰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