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只要闲下来,就跟着她穿着一身白大褂,拎着小桶浇菜地,有时也跟着严伯拽着一根长长的橡胶管给草坪浇水。
四月末时,那棵樱花长了满树绿油油的叶子,也打了满树密密麻麻的花苞。
苏暖感叹它的长势,好像它光秃秃的样子还是昨天,一夜之间就成了如今的含苞待放了。
她给樱树量了树干的宽度,25厘米。
又给自己量了量身高,一米六三,比还是…江浅的时候,长了一厘米。
下午近黄昏,苏景渊来了。
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人三十九,保姆;男的四十一,司机。
对于他的到来,苏暖并没有表现的特别欢呼雀跃,仅仅像是一个朋友来访那样,端茶倒水的招呼了一番,就又去拖着橡胶管给草坪浇水了。
苏景渊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娇小的她拖着一根橡胶管,到处跑着撒野的往周围绿植里胡乱甩水流,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这孩子在他不在的期间,自己个玩儿的很好嘛?
“小暖。”
“啊?”她只是转了头,手还在忙着给绿植浇水,笑问:“少爷您喊我?有事儿您说话!”
苏景渊了一下,认真道“你上来,我们聊聊。”
苏暖回过头,捏着管子咬咬唇,又笑着回头问他:“如果不上去,或者晚点上去,有什么后果?”
苏景渊笑了,连犹豫都没有,盯着她,认真道:“我可以下去找你,我们可以在樱树下做点有意义的事。”
苏暖顿时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又像是被橡胶管电到了一样的扔开它,转身就逃,留下一句“我去换个衣服!”
当她换完了干净的衣裙,回到卧室时,那个把他唤上来的人,正好洗过澡,松松垮垮的穿着一件基本没什么意义的浴袍,不该露的一处也没挡住。他正擦着头发,苏暖见状,跑过去朝他摊手:“能让我给你擦头发么?”
他愣了愣,就把毛巾放在了她的手上,然后趾高气昂的站着,一脸的调笑。
苏暖看看毛巾,看看他的头发,嘟着嘴没好气儿:“你好恶劣啊,拿你一米八几的欺负我一米六。有没有做大人的风度啊?”
“不是你想要帮我擦头发?”
苏暖眨眨眼,颇为诧异的问:“所以说,我还得谢谢你咯?”
他没回答,但那个眼神明显就是那样。抬脚走到床边坐下,微微低了头:“过来吧。”
苏暖就笑着走了过去,伸手帮他揉擦着头发,完全没注意到他邪邪扬起的嘴角。
“最近都在做什么?”
“到处给郭妈还有严伯捣乱,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嘛。”
“有没有好好吃肉?”他问这话的时候,手臂自然而然的就环上了她的腰,还轻轻捏了捏,似乎在确认长肉与否这件事。
苏暖的身子还是忍不住僵了一下,自我暗示模式开启,心下叹了口气,面上仍旧笑的灿然:“肉啊,不行,夏天胖了很痛苦,走路都很热,肉等秋天再吃,屯肉过冬,不怕冷。”
苏景渊哭笑不得:“谁给你灌输这么歪的道理了?”
她停下手,认真的思考起来,好一会儿才皱眉纳闷儿:“我想不起来了啊…”
他又被她认真的样子给逗到了,扬头亲了亲她的唇,谷欠望就如燎原之火,一发而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