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辆载重达五十吨的欧曼重卡缓缓行驶在漆黑的山路上。在这些重卡的前后,还分别有十几辆黑色的轿车和几辆空荡荡的客车。远远望去,就像一条蜿蜒的长龙。
夜幕低垂,路况更是糟糕,所有的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如此一来,车队行进的速度就更慢了。
前面负责开路的一辆小轿车里,一个又矮又胖的男人,操着一口不太熟练的普通话抱怨道:“原定前天交货的,已经比原定的时间晚了两天了,偏偏还要走这种破路,照这个速度,子时之前肯定到不了了。”
他身边一个男人陪笑道:“田中先生,正因为路况不好,所以才没有人走,更不会有人查,这样才安全啊。
您要求这批货要绝对保密,这就注定了我们不能白天走路,现在大路上查的又紧,我们这么多车辆,肯定会引起注意,所以只能走这种小路。
也幸亏您找上了我们,在滨海,没有人比我们更熟悉这里的情况,换了其他人,可能连这条路都找不到,现在连最新的GPS定位器上都没了这条路的信息。这条路虽然不好,但是我们找的司机都是一流的,保证不会出问题。我保证,凌晨一点之前肯定能把货送到目的地。辛苦了这么多天了,终于快结束了!”
如果仔细看这个男人的话,不难发现这个人竟然就是刘伟雄。
那被刘伟雄称作田中的男人道:“你们做的非常好!虽然时间上耽误了一点,但是你们做的非常隐蔽,这一点我很满意,找上你们是对的,钱没有白花。”
刘伟雄笑笑,“田中先生,照这个速度,我们要到达交货地点,还有两个多小时,您不如就先休息一会儿吧!”
那叫作田中的男人立即说道:“我可不能休息,越是到最后,就越要警惕。”
刘伟雄也不再劝,心里却暗暗冷笑,你再警惕恐怕都没用了。耽误的那两天他们可不是什么都没做。现在这个车队一切的信息都已经在另外一个人的掌握之中,甚至刚才他们的对话,也在别人的监听之中。
把情报工作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刘伟雄可不认为这个名叫田中的日本人会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一开始,这个人死活都不肯透露半点口风,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刘伟雄还是知道了,这是一批从日本秘密运来的货物,这个负责押送的男人叫做田中。车队前后的那十几辆小车里面就是来自日本的高手。
也就是说,这个车队,除了开重卡和客车的司机,所有的人都是这个田中的。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把东西运到这里,到最后还不是要便宜了别人?
那个男人会怎么对付他们呢?
说起那个男人,他还真是厉害啊!尤其是一想起那个人高深莫测的赌术,刘伟雄就佩服不已。到现在他都想不通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曾经为此专门请教过许多赌术高手,却没有一个能说出所以然来。越是如此,刘伟雄就越觉得那个男人神秘莫测。
更厉害的是,后来那个人不但成了中兴社的幕后老板,到现在甚至还当上了青派的老大。对于那个男人,刘伟雄几乎都有些崇拜了。在那个男人面前,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叫做不可能。
现在,这个名叫田中的日本人竟然被那个男人给盯上了,刘伟雄甚至都有点儿可怜他了。
又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车队终于缓缓驶进了一处荒凉的山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