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
我看着安安稳稳躺在我手腕上的手链,上边那半枚坠子被我戴的表面都光滑了,不知道吾源知道我还是回去了会生出什么想法。浪费了这么长时间坚持强迫自己忘记,还是被‘深爱’打败了。我也笑我自己,想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还是要回去面对……既然这样,那当初给自己找那么多借口和理由有什么用呢?
不知道廖一看到我是什么反应……登上十八楼的感觉,我已经好久没有感受过了。
到达首都国际机场。
下飞机时,我抬头看向天空,嗯,久违的北京蓝。
出了机场本想打车,却碰到来接人的解攀,跟他,也是好久未见了。
“好久不见。”他的开场白。
我笑着走向他,说:“好久不见。”
之后的我们有七八秒的沉默,本来交集就不多,也没有什么话题,但这样面对面连句寒暄都没有,也是尴尬。
“在‘世界’好吗?”他开口。
说实话,这个时候还真不直达该怎么说。
许是见我沉默,解攀又说:“你很厉害。”
“谢谢。”
“嗯……我接朋友,我们……”
我笑说:“你先去吧,我也要回公司了。”他不提要走我也没有话跟他说,掺了别的成分,如果成为不了恋人也没有办法做朋友。
我跟解攀,早就在演绎‘西区故事’的那个舞台上就决定了今日的尴尬。
出机场打了个车,直奔‘世界’。
不是我重色轻友,而是我在威尼斯,经常跟乐乐那个小贱人联系的,反而是她!每次都因为有事挂我电话。她能有什么事?除了上人和被人上,有第三件事情吗?
到了‘世界’,我提气走进大厅,刚抬进脚步,一排明星前台就整整齐齐的站起来,一脸笑容满面的看着我,好久没有见到她们了。
我冲她们笑,伸出食指放在唇上,说:“不要告诉……”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她们齐声喊:“微笑!”
说好的低调呢……
一路摸着胸口上了十八楼,这下想要偷偷潜进去是不可能了,以‘世界’内网传播的速度,廖一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我到世界了,他看到我出现在十八楼应该会让我滚出去吧?好像不是应该会,是肯定会。
“滚出去!”
我都忍不住想要给自己鼓掌了,这判断力,这精准度,还有谁?
当然,我是不会听他的话的。
“你要不要先听听我说什么?”我说。
廖一坐在办公桌前,眼皮都未掀一下,说:“不要。”你演技好,你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也许是你想知道的事情呢?”我又说。
廖一这才象征性的抬起了头,口吻平平:“只要是你嘴里说出来的,我都不想知道。”
“你都这么恨我了吗?”
廖一冷笑两声:“你想多了,恨你太不值得了。”
我把包放到沙发上,走向他,在他身侧,蹲了下来,仰视着他,说:“为什么还留着我的位置?”进到十八楼我就看到了我的办公桌,陈设摆件跟我离开时无异。
“哪里都没有你的位置了。”廖一说这话时淡薄的语气引得我心疼。
我撇撇嘴:“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廖一站起身,躲开我,说:“我再说最后一遍,滚出去。”
我站起来,勉强的笑了笑,然后走出去了。
虽然早就做好了被廖一赶出门的心理准备,但真的经历这一刻才知道好多事情并不是提前预知就能避免痛苦。
出了‘世界’我给乐乐打了个电话,她来的比我想象的要快一些。
“哟,让我看看这是谁。”乐乐踩着十三公分的高跟鞋走向我,无论是那张脸还是那一身行头依旧是那么风骚。
我冲她笑着,说:“许久时间未见,官人可否想念呐?”
乐乐呵呵笑了两声,假的要死:“对不起,我没空想你。”
“别不承认了,刚给你打完电话你就出现在我面前了还不是想我想的?”
乐乐又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指向不远处一家商务会所,说:“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那栋楼的一层大厅的门边上正要往外走。”
……
我能不能申请在这种时候吐一口老血?用来祭奠我们的友情。
“回家吧回家吧。”还是由我转移了话题,我怕再说下去我都要怀疑我回来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了。
乐乐又踩着她的高跟鞋走向了她那同样风骚的代步工具。
在车上。
“家里还好吗?”我问。
乐乐随意的点了点头,说:“很好,灯亮地板光家具整齐窗帘洁净似新。”
“我的凤爪还好吗?”我又问。
“很好,吃的比拉的多。”
“那……你还好吗?”此话一出我就知道我错了。
乐乐听到我这句话,把车停在了路边,然后看向我,一脸的愤怒,好像分分钟就能把我吃了,说:“你有什么资格问这句话?”
“我……”
乐乐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拿起车前窗放着的一根笔刺向了我的脖子,然后,我就见红了。
我不怪她,是我的错。
刺伤我之后,乐乐就发动了车子,直接开到了金城武所在的医院。
拖着我进去找他处理伤口。
金城武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反而微笑着跟我打了招呼。
“这么久没见微小姐,又漂亮了。”金城武笑道。
乐乐抢在我说话前说:“你是不是给别人看病也这么多话?”
金城武听闻乐乐的话撇了撇嘴:“冤枉,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不出诊了,没有病人了。”
“怎么回事?”我插了句嘴。
金城武看向我,脸上出现了特别贱的笑容:“我要跟乐乐结婚了。”
卧槽!
卧槽!
卧槽!
“乐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猛地看向乐乐,扒住她的胳膊。这个消息太他妈惊悚了,如果是晚上我都要觉得下一秒哪个冤魂厉鬼就要出场了。
乐乐皱眉甩掉了我的手:“是我嫁人又不是你,激动个屁?”
“你开了挂了?我记得不久前你还没从良呢!”她那阵子给我打电话还嚷嚷着没有男人可以临幸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