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看吾源苹果肌猛烈的抽搐着,我揉了揉他的脸:“你等会儿吃完药要是想打麻将,我们就跟你玩儿。”
吾源一脸享受的喝了手里的汤,然后下床把汤碗放到床上,说:“是不是我好了你也这样对我?”
“嗯,你好了我也这样对你。”我说。
这时候乐乐的声音掺在寒风里吹进来:“一般微笑这种话都不能听,还不如屁,屁好歹有声儿又带味儿。”
我抄起吾源床上的抱枕扔向了乐乐的方向:“贱人!”
乐乐躲过抱枕,然后窜到吾源的身边,搂住他的胳膊:“打麻将吧吾公子。”
“我坐床上打,椅子太不舒服了。”
“得嘞,奴才伺候您上床。”
……
……
我觉得金城武现在的想法跟我一样,打开窗户,把乐乐打横抱起,扔出去。
不过……吾源今早醒来看到我们之后,嘴角的笑意就没减过,我可以感受到他心里的一片祥和和幸福感。
牌一直打到下午一点,乐乐把金城武支出去叫了些秘制海鲜外卖,让吾源偷偷吃了点生蚝,实在是因为他最近的饮食都太素了,食欲不振搞得精神总不是很好。
“他可以吃这个吗?”我满嘴的酱汁,双手还在奋力的剥龙虾。
乐乐守着一盆朝天鲍吃的开心,说:“可以吃生蚝,如果不行也不过是难受嘛。”
……
“你要是嘴馋就别怕难受,怕难受就看着我们吃吧。”乐乐又看着吾源说。
吾源的苹果肌又开始抽搐了:“你真是菩萨心肠。”
“哪里哪里。”乐乐灿笑。
贱人……
金城武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把战场收拾好了,但我知道瞒不过,这病房里一股子海鲜味,还是麻辣的。但他也算是仁义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了我们,相信他也不会跟廖一说……给吾源开小灶这件事我还是有些心虚的。
中午之后吾源要小睡一下,乐乐就同金城武离开了。
我一个人守在这里。
自从吾源住院以来,廖一一次都没有来病房看过他,但我知道在救他的弟弟这件事上,他一丝一毫都没有懈怠过。
傍晚,吾源才醒,睡了两个多小时。
“你还在啊?”吾源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我在他身后垫了一个枕头,然后掖了掖被脚,问:“哪儿疼吗?”
吾源笑出了声,指了指嘴唇,说:“这儿疼。”
我瞥了他一眼,自顾自拿来毛巾给他擦脸,然后被吾源握住了手腕。
“松手!”我皱眉看他。
吾源还是那一脸的笑意,然后说:“你不是说只要我接受治疗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吗?”
“我答应过你,但你也要对得起你的良心别整幺蛾子。”
吾源点点头:“你放心,一定是幺蛾子。”
“啊?”
没等我再说话,吾源就拿了套衣服进了卫生间。
“你想出去可不行!”我在卫生间门口说。
吾源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中午之前你也说我想吃辣的不行呢。”
我……
我这还宠出麻烦来了。
依了他的结果就是他带着我越过层层看守,躲过他的特护、主治医师、还有廖一找来看住他的人逃出了医院。
走在大街上,吾源才把口罩摘掉了,然后用力的呼吸了几口。
“自由的空气。”
“是用我的命换来的。”我已经可以想到廖一发现我们跑出医院的表情了。
吾源搂住我的肩膀,说:“出了事儿我担着。”
我抖抖肩膀甩掉他的手:“你能担什么?你现在廖一眼里,就是一个瓷娃娃,摸不得碰不到,我这样带你出来他不弄死我就算他看在我一心爱他的份上儿了。”
“是我带你出来。”
“有区别吗?”
好想感慨一下人生。
“你嘴上这么说可不还是一路助我逃出医院了?说起来你不也是觉得廖一看我看的太紧了?”
我没理他这个话茬,转移了话题:“你带我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
“滑冰场……”
“你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说:“这附近只有一个滑冰场而且离我们刚离开的医院不远。”
“你怎么知道不远?万一很远呢?”
“步行能去多远的地方?而且在埃德蒙顿的时候,你就想滑冰了。”
吾源不说话了。
到达滑冰场,吾源刷了卡,他的鞋是早前买好放这边的,我得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