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我话还没有说完,吾源就上来一把把我扯进怀里:“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连夜回去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乐乐走过来斥我。
我推开吾源,看了眼在场的他们,说:“我去跑步了,手机没带。”
“你就是这么来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吗?一定让别人的眼光都在你身上吗?”顾佳人开口。
我看向她:“现在距离吃早饭还有一段时间,我不认为我跑个步就是在刷存在感。”
“懒得跟你说。”
“你跟我过来。”廖一站起身,说了这么一句就抬步要走。
我以前那么听你的话,现在不想听了:“我要洗澡准备吃早餐了。”
话毕,场面变得不好控制,空气仿佛凝结了,廖一错愕的转身看向我,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
“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廖一问。
我不看他:“当然,我要去洗澡。”
“你……”
“对不起,我回房间了。”我没等廖一再开口,截了他的话。
别跟我说话,我不希望今天延续昨晚的不开心。
——
北萨斯喀彻温河穿过埃德蒙顿市中心,将这个城市一分为二,一片雪白模糊了它的蜿蜒,迫它与大地结伴,一同染上冬的色彩。
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让我让坚定了最初的质疑,这座城市,纵然美好,却没有旅游开发的价值,唯一令人称道的北萨斯喀彻温河在冬天也只剩下了宁静,而埃德蒙顿的冬天有时候又格外的长。
我站在河岸边放眼一片平静的白茫茫,心却未有它这般平静。
“‘世界’与阿尔伯塔大学合作开发的关于埃德蒙顿的旅游app于‘世界’来说算是赔本生意。”廖一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我身边。
“那为什么还要浪费时间、金钱、人力来做这个项目?”我实在想不通。
廖一目视前方,淡淡道:“你不用怀疑‘世界’的决定,公司的战略市场定位针对公司发展综合了多重方面,却不以盈利为目的,那就说明,盈利能力不是我们的最终目标,至于是什么,你不用知道。”
我知道了廖一让我来埃德蒙顿的目的。
“所以你让我来埃德蒙顿就是想要告诉我,在法国马场那个项目上,我做错了吗?”我还是要听他亲口跟我说。
廖一转头看向我,说:“你很有能力、也很努力,我承认这一点,但你也要知道你始终是一个新人,商场上的一些规则你不懂没关系,你可以问我,但不要鲁莽去直面这些尔虞我诈,你会成为他们上位的牺牲品的。”
“所以纵使那个项目十年二十年都没有结果也不能终止是吗?”我承认我有点钻牛角尖了。
“我们目的并不在那个项目上。”
我懂了。
不管我再怎么拼命再怎么努力,我不适合做生意这个事实都不会改变。是啊,我是变了,却只是在微笑的基础上有了变化,但我还是微笑,还是那个不愿复杂化身边事的微笑。
“明白了吗?”廖一问。
我点点头。
“那好,现在你告诉我,今天早上你是在跟我怄气吗?”
我……
没想到廖一会问我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转眼看向乐乐他们那边,几个人在对着彼此拍照,单反,手机,自拍神器和移动电源七七八八落了一地。
“怎么不说话?”
我回过头,反问了他一个问题:“你每次喝完酒都会断片吗?”
廖一听完我的话皱起了眉,盯着我,不说话。
“算了,你不要说了。”我宁愿他是断片的,也不要他明知道醉酒后发生了什么还这么对我。
如果是这样,我的心会更痛的。
“喂!小天使!放风筝吗?”吾源喊我。
我望了望天,有风吗?
“不放,都没风。”
“来试试啊,乐乐包里有两个小的风筝。”他朝我招手。
虽然坚信放不起来但我还是撇下了廖一,过去跟他们组风筝了。
“你怎么出门还带风筝?”我皱眉问乐乐。
乐乐手里忙活着,说:“我跟顾大咖在北京机场看到有卖的,还挺好看,就买了。”
“这里这样别住,然后展开这个翅儿,是不是笨?”顾佳人只指挥吾源就算了,还老嫌他笨手笨脚的。
乐乐听不下去了:“你没长手啊?”
“人家吾源都不说什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顾佳人白了一眼乐乐。
乐乐瞬间不高兴了,站起身就朝着顾佳人扑了过去,然后她俩就在这漫天雪白里纠缠在了一起。
算起来,跟顾佳人有直接冲突的是我,但乐乐好像跟她更不对眼。
“一路相爱想杀,搞不好回北京还成就一段□□奇缘呢。”吾源开玩笑。
金城武这时候咳了两声。
要说这个金城武,存在感实在不敢恭维。
吾源朝他呲牙一笑:“跟你跟你,乐姐跟你。”
风筝组好,乐乐和顾佳人也熄火了。
“这个给你放。”乐乐把风筝给了我,然后走到顾佳人面前:“咱俩放一个。”
顾佳人这次倒没也说拒绝的话。
“我自己啊?”不得有个人帮我撑着吗?
“我来帮你。”
“我来帮你。”
两句话来自两个人,一对亲兄弟。
场面顿时变得尴尬,我走出两步,逃离他们中间那个位置,然后喊了金城武:“金医生一起来。”
“你们俩看看清楚现场可是有三个女生。”乐乐说。
话是对廖一和吾源说的,可是,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俩人干脆到一边看着我们。
作为一个乌鸦嘴,我现在级别不低了……没有风,真的放不起来,完全毁了我们的好兴致,倒美了吾源和廖一,不用无所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