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周过去了,我的脚踝平安度过了最后一个恢复阶段,住院的日子虽然不那么自由但也算好吃好喝好伺候,也许是没住过院,不知道住院能有这么好待遇,吃的喝的都是皇帝级别的。以后可以常来。
上午‘金城武’通知我下午可以出院了,还交待了一些出院后应注意的地方,我听得认真,就像考研那年。
“不用记太清楚,复发也没事,随时欢迎你来,而且我总觉得我们会再见面的。”‘金城武’冲我笑。
我只觉得后脊发麻。
乐乐给我打电话说临时有事,不能来接我出院了,意思就是说,今天我要自己从这里走出去,好伤感,我竟然没有一个除了乐乐以外的可以麻烦的朋友。
解攀算吗?我忽然想到他。
应该不算…跟他认识也不过是因为乐乐的关系,他俩一破裂我们之间也等于破裂了。
算了。
住院的东西都是现买的,所以我整理好能带走的只有一个包和一只猫而已,本以为极其简单的出院会很顺利,却在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出了一点小插曲。
“微小姐,您需要出示您的病历,各种检查报告单和x光片等,然后送收费处计价、核算、开具账单,再给您的主治医师,您的主治医师反馈给我,才能出院。”护士小姐对我说。
我真是多此一举,‘金城武’都说让我出院了我干嘛闲的没事要来前台问怎么办理出院手续…重点是这些东西我都没有。嘴贱!
“我的病历在医生那里啊。”我说。
小护士笑了笑:“抱歉,如果没有是不能出院的。”
这是什么规矩!
无奈,我只能给‘金城武’打了电话。
‘金城武’赶到的时候我刚玩完一把欢乐斗地主,速度真快。
“微小姐的出院手续已经办理过了,这是清单。”‘金城武’把手里的单子递给前台护士,然后看向我,说:“不好意思忘了跟你说了。”
我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寒暄了两句然后出了医院。
“今天的阳光真好。”走出医院的我仰视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都不知道你眼神这么好。”
有人在跟我说话,我一转头就看到了廖一。
“隔着这么厚的霾还能看见太阳。”廖一讽刺我。
我忍着把背包拿下来砸他脸上的冲动,表情平平的说:“你把泡椒还给我。”说着抚了抚怀里受惊的凤爪。
廖一冷笑了两声:“像你这么愚蠢的人也是少见,下次再从楼梯上滚下来别让我看见,对我的眼睛不好。”
“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些,嘴这么贱的人也算是少有了,跟乐乐一比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廖一走近了我两步:“我对谁都是这样,你觉得你很特殊吗?”
我转身就走,不想跟他浪费时间,又不是很熟。更何况刚出院的我战斗力低下,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泡椒的事情过些天再说吧,想到那晚他对泡椒的温柔应该不是一个草菅猫命的人。
“明明觉得委屈却装作无所谓,真是虚伪。”廖一又说。
我抿了抿下嘴唇,没有停下,没有回头。
我到底是对这样的诋毁麻木了…感激乐乐!
回到家,我把凤爪搂在怀里,凉凉的指尖使得它打了一个寒颤。我不知道廖一所指的委屈是什么,但我真正感到委屈的是我记了救命恩人这么多年,他却不记得我。
好吧,反正他都不记得了,就当没有发生过好了。
没有发生过吗?
“微笑你回来啦。”豆米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点点头。
豆米拉起我的手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咂咂嘴:“住了几天医院你好像水灵了。”
我吞了吞口水,天天玩儿命补能不水灵吗?还好就住了半个多月,要是时间再久一点,我都可以泡酒了,绝对药用价值高。
“下周我们公司去郊区旅游,可以带家属每人外交两千百块钱就好了,你跟我一起去吧,我都没有家属。”豆米眨巴了两下眼睛,我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加上出去散心对我诱惑太大,一时没忍住,说:“好啊。”
豆米很高兴,拉着我转了两圈:“那到时候我喊你,记得多准备些好吃的啊。”说着回了房。
乐乐开的那个年年赔本的小杂志社每年都要出趟国,前年富士山,去年济州岛,今年好像计划去斐济。我估计乐乐她爸对金钱这一块没什么概念,只要闺女高兴,赔多少都不算赔。像我这样的小老百姓是不能感同身受的,我能去趟郊区就已经很高兴了。
“对了,微笑,你住这么久的医院一定把积蓄都花差不多了吧?两千块我先帮你垫上吧。”豆米从房间探出脑袋跟我说。
我笑着摆摆手:“你这样说我是有多穷啊,两千块还是有的。”如果我说我住院一切花销都出自乐乐的话,一定会遭到豆米的鄙视。
说到这个,我还是有必要给乐乐打个电话奉承她几句。
电话接通五秒左右才听到她的声音:“恩…”
我一手按住抽搐的嘴角一手拿着电话说:“原来你临时有事是白日宣淫!”
“滚蛋,我在睡觉。”
我撇撇嘴,果然友情危机了,睡觉都不去接我出院!哼!哼哼!
“乐乐,晚上你来接我吧,我请你吃饭。”我最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