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我默默的在心里比了一个中指。
中午的时候,陌生男人给我买了烤鸭,两只。我瞬间觉得人生美满。
“喂,你不吃点吗?”我拿着荷叶饼问他。
他抬头看我,依旧面无表情:“我叫解攀。”
“解攀,你不吃点吗?”我又问。
他摇摇头:“乐乐说让你吃就好了。”
我放下手的鸭肉,然后按住抽搐的嘴角,片刻之后问他:“你干嘛这么听她的话?”你不知道她只是把你当野驴吗?不知道吗?
乐乐曾说,她宠幸的男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拥有野驴一般强壮的身体。
“她是我女朋友。”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向天花板,眼神里似乎有光。
我没有再说话,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乐乐真高明。
乐乐回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这个疯女人!
“哟,你醒啦?”乐乐淫·笑着瞥了我一眼,把大包小包丢在我的病床上之后走到解攀面前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左脸上狠狠亲了一口说:“dear,我买了两盒香蕉味儿的杜蕾斯,晚上我们一起用光光好不好?”
她说完我就出了一身冷汗,抬头看向解攀,他用手拂了拂额头,估计也是冷汗。
两盒杜蕾斯一晚用光,真当人家是野驴呢?我见解攀没说话,马上转移了话题:“乐乐…你都没问问我的病情。”
乐乐这才松开搂着解攀的手,然后又是一脸不屑的看向我:“你都能在昏迷的过程中喊‘给我给我’应该是问题不大。”
我听完一下子坐起来:“喊什么?”乐乐这是当着外人的面毁我清白,这个贱人。
乐乐把手机扔给我:“你听音频里最后一条。”
“……把…给我…给我……下流……无耻……给我…”卧!槽!我听了一小点就马上把她手机关了机。
“你在某种时候还挺open的。”乐乐笑话我。
我没有说话,我猜我当时一定在做梦,梦到廖一把我的泡椒忽悠走了。
对于泡椒被人劫持这件事我还是打算不告诉乐乐,不然我的下场一定很惨,别看乐乐平时不待见它们,要是真丢一个她也心疼,不少钱一只呢,而且还养这么大了…这么说来,我的地位连泡椒凤爪都不如……想想也是心酸。
傍晚医生来过一次,说我没什么问题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不明白,既然都没什么问题了,那为什么还要后天出院,但是没敢问,反正都是乐乐花钱,我也就心安理得的住了,而且还有一个解攀伺候我,简直不亦乐乎——乐乐在医生走后也匆匆离开了医院,说是有极其重要的事等待她去解决,恐怕只有我知道是有极其健壮的男人等待她去剥削。解攀那个傻子在被乐乐吻了一下脸颊之后就心甘情愿的留下来照顾我了,作孽啊。
晚饭解攀问我想吃什么,我头疼了,乐乐从来都不让我选择,无论吃什么,穿什么,做什么,但凡这类关乎选择的问题都由乐乐来替我做,因为她知道我是选不出来的。我抬头看着解攀还在等我的回答,我朝四周瞥了两眼,终于好运的发现窗台上有一本杂志,我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封面上火锅的图片,于是我说:“吃火锅吧。”
解攀问我:“打包谁家的?”
我皱眉:“难道不能出去吃吗?”火锅怎么打包?
解攀闷头想了一会儿然后说了句:“等我。”就出去了。
应该是去给乐乐打电话申请去了吧?我没在意,一把把窝在床尾的凤爪拽过来,狠狠的□□了一番,看着形单影只的凤爪,我又想泡椒了,不知道它在廖一那里过的好不好。
大概半个小时后,解攀拎着锅碗瓢盆出现在我面前,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要干什么他又跑了出去,待他回来的时候,手里又多了两大袋瓜果蔬菜牛羊肉……
是要在这里开火吗?院方会找来吧?
解攀一边把袋子里的蔬菜拿出来一边说:“蔬菜让超市洗好的,等会儿水烧开就可以下锅了,锅底是咖喱和番茄的。”
“我……”
“我跟医院打过招呼了。”他解决了我所有的问题。
我自然是高兴的,不知道乐乐知不知道解攀还有这个技能。想着我就问出了口:“你给乐乐弄过火锅吗?”
解攀手上动作未停下,淡淡的说:“她不喜欢吃火锅。”
胡说!乐乐在上大学的时候天天让我逃课陪她去吃海底捞!
“我们很少在一起吃饭。”解攀又说。
这个我是知道的,她没有时间跟你吃饭!作孽!
我夸张的安慰解攀,转移了话题:“乐乐是要做大事的人,她的时间都用在拯救人类上,你的这点小牺牲不算什么,放宽心。”说完我一身冷汗,不知道这样骗人会不会遭天谴。
解攀显然对我这招顾左右而言他没什么兴趣,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而是说:“你对乐乐还挺好的。”
我左右看了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他口中的‘你’一定说的是我,什么眼神,我哪里对她好了!没听出我都在讽刺她吗?虽然我心里这么想但嘴上还是说:“那是因为她对我好啊,你看我生病后的衣食住行都是她负责的。”
“我以为你知道这些钱都是我掏的。”解攀定睛看我。
乐乐这个贱人!
我咧嘴笑了笑:“你的就是她的啊。”
“她当时跟我说,这些钱迟早要从你身上拿回来,让我不要担心。”解攀语气平稳的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真的很难过。
好歹也要顾忌一下,我是个病人。
通过解攀这句话,我深刻的认识到一个问题,他说起乐乐时那种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的忧伤是装出来的,口吻自嘲略带一点委屈也一定是装出来的。
乐乐真作孽!
吃完饭,我又恬不知耻的让解攀帮我找来一套休闲的衣服,然后大摇大摆的带他出了医院。
“去哪儿?”解攀问我。
其实我觉得月黑逢高看场电影蛮不错,但跟解攀一起去看有点诡异,于是我说:“看音乐剧吧。”说话间眼神飘到医院对面一家剧院。
解攀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你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每次他满足我的要求之后我都用诧异的眼神看着他,他总是在这个时候回我:“乐乐让我照顾好你。”
如果不是想起之前他出卖乐乐我真就信了他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