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童守看着床上的白落儿,心跌到了谷里,脸色依然苍白如纸,如果不是几不可闻的呼吸,还以为她就这么离开了自己,想到这儿,心中的疼痛更是一阵接着一阵。
指尖无声的划过她的脸庞,从眉到下巴,无一不深深的扎痛着他的心脏。
落儿,你本不是狠心的人,可是为什么现在独独对我如此狠心呢,也许放你走,是对的,可是……。
始终不能相信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好,原来都是她的克意屈就,想到自己和她自己竟走到如此地步,心中的痛漫延到了全身,无一不到。
童守轻笑出声,可是这笑有多少的苦楚,只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是自己多想了,我的落儿怎么会如此待我呢,一直沉溺在这份幸福中不可自拔,实在不愿意去相信这些都只是为了麻bi自己,可是自己的心里真的就没有半点儿的伤心吗?原来我也是在逃避,你的心我又岂能不懂呢?落儿,你的一个想法,你的一丝笑意,全在我的心里,并不只在我的眼中啊,可是为了这份温柔,我还是着了道,要不然怎么能允许你离开我那么久,我才能从梦中惊醒过来呢?
你独独知道你用了秘药,却不知我已有所准备,可是还是吃下了一些,你说我自我欺骗也好,说我神经也好,只因为我很想你是愿意相信我,愿意与我和好的,终究是我的一厢情愿了。
双眼微闭,嘴唇紧抿,眉间的条纹越来越深,实在不愿意再想一次,当自己昨晚惊醒过来发现床上空空如野时的那种无力和痛苦,那是一种切肤之痛,那是一种犹如鱼儿没有了海水一样的窒息感。
童守就这样端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外边的刘旋可是已经踮起脚尖往里边看了好几回了,她努力地想透过门上方的格子间往里瞧,可是她却忘记了这些格子全是斜格子,即使她的视力超能,又如何能看清里边的情形呢。
这可把她急得,像什么样子了,不清楚情况的人还以为她是内急呢。
可刘旋怎么就这么客气来了呢,是另有隐情呢,还是因为她忽然就内敛了呢。
原因无他,只因为也早上端着约品想也没想就直接闯入房间时,让她看见了震惊无比的一幕,当事人倒没说什么,可是她自己确实是被惊到了。
其实也没什么,刘旋如是安慰自己,也就碰到童守哭泣的样子吗?
不过当时还真的是把她惊呆了,那一脸的泪痕,那无助的双眸,真是心酸,弄得刘旋的鼻子也是酸酸的。
本该讨厌男人哭哭啼啼的样子的,可是他怎么就没有给自己这样的感觉呢,不但不厌恶,反而觉得别有一种帅气,那满是泪痕的脸怎么就这么让人心痛呢。
并且大半天了,却是半颗米粒未进,半口水未喝,怎么劝都没有半办法让他挪开半步地儿,就一直这么呆呆地坐着,双手紧紧握着白落儿的右手,本来对他是一肚子的火和气的,正想找机会好好的骂一骂的,可是现在这种情景,试问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呢?
哎,太尴尬了,也太惹人心痛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白落儿打点滴的时间到了,硬着头皮,伸手扣了扣门,意在提醒他:我来了,你得整整了,以免我会尴尬。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房中并无传出“请进”的表示,也是,这是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呢?
无奈,只好咳了好几声后,伸手推开了房门,侧声进去,随手掩上了房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没有悬念的,还中保持着原先的姿势,轻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行至床边,把手中的托盘放在了床边的柜头上。
这人是不是傻掉了,你即使不吃不喝吧,可也得上洗手间吧。
刘旋咋舌,自己这都在想些什么呢?
看了看白落儿,对她也是很无语,明明全身各项指标均已趋向正常的,可是就是没有醒转的迹象,危险期已经渡过,虽说体质是弱了些,但是也不至于要这么多了还没办法醒来的先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