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默。。。”
韩惜默摇了摇头,“外公要我保住墨家江山,可我现在才明白,这江山想要保住绝非一己之力可以为之。朝廷之中不乏贤能,皇亲贵胄之列也未必没有明主,但是大家似乎对社稷、对百姓、对这个国家没有丝毫兴趣,隔岸观火,置身事外。”
“娘子,为夫冤枉啊。”苏越白大呼冤枉,他既是朝廷之臣亦是皇亲贵胄,怎么算都跑不了,娘子这是嫌弃他了不成?难道还想他对这个江山感兴趣?他要是对这个感兴趣怕是他们之间的嫌隙会更大吧。
“大人甭和小女子这里喊冤了,我这里不是宁安府的衙门,没有鼓让您鸣冤的。”
苏越白大笑,他不喜欢韩惜默刚刚那种语气,满腹心事,像现在这般百无禁忌才好。他手中一个用力,把韩惜默拉倒了自己腿上坐着。韩惜默血气一阵上涌,脸不争气地红了。
“你有点规矩没有,让我下来!”
苏越白却没有丝毫松手的意思,像是抱着小孩子一样把韩惜默抱在怀里,“惜默,你想怎样都成。随着你的心意便好,我想不管是韩将军还是云蔷郡主都希望你过的快乐无忧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满心愁绪。”
韩惜默见拗不过他也没在挣扎,“你说的倒是轻巧,内忧外患的,还有一堆像你这样看热闹的。我真怀疑外公把我养大了就是为了扔到狼窝里历练的。”
“哟,这就把惜默小姐难住了?我可是听说小姐当年拿下德悦楼那块地的经过可是比这惊险多了。敢问小姐当年芳龄几何啊?十三?十二?还是十岁?当年的小丫头敢和一帮算计人多年的老商贾打擂台,现如今怎么胆子还小了?”
韩惜默惊疑,“你怎么知道?”
“咦?看来是真的喽?本来我只是怀疑,没想到还确有其事。当真要对小姐刮目相看了。”
当年德悦楼所在的地方本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古玩字画店,店主为人奸诈多疑,但身家雄厚,东西也好,一直占据着圣都最好的地脚,生意红火。后来不知何故,店里的生意变得不好了起来,接二连三的出事,最后竟然歇业了。店里据说还死了人,吃了官司。当时向外盘对的时候价压的很低,就被离轩拿到了手。看来这些都和韩惜默脱不了干系,这丫头虽然不草菅人命,但也绝非善男信女,尤其在商场上下手够狠也果决,有离轩和无言他们相助,事半功倍。
“哼,你查的倒是清楚。窦满德抛弃妻子,另觅新欢,在另外一条街上开的药铺里居然以次充好,兜售假药,让他关门大吉都是便宜了他。要不是怕脏了我的手,活剐了他当为民除害了。”
“娘子高见,为夫佩服!”苏越白笑说道。“刚刚的事儿,你有个谱没有,谁做的?”
韩惜默正了神情,“嗯,等回了圣都再说。”
苏越白不解,“为何?”
“我总觉得不那么单纯,总要听听她是怎么说的。与其我逼问,不如想个法子让她自己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