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阳光明媚。
懒在床上,初晓望着窗外发呆。
双手枕在头下,似乎许久没有这样悠闲了。
正好,可以回望走过的路,这是她的习惯,她靠着这样寻找迷失的自己。
回想一路,脑海里挥之不去地是一张冰冷的俊脸,那脸上有无情的讽刺和冷漠,那双深邃的眼眸曾令她在不自觉间沉沦。
初晓烦躁地甩甩头,这还如何反思走过的路,头甩得太过,她一头撞上了床架,疼得她龇牙咧嘴。
她半起身子,,弯身寻找昨夜上床前不知被踢往何处的鞋子,望了一阵,发现屋内存在着一缕陌生的气息。
她望过去,门帘处,一华服男子轻撩珠帘,似笑非笑地立在那里,眼眸如渊。初晓有些尴尬,昨日静雅的话还在心底绕。
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牺牲她的名誉,不惜陷害她。这就是他,真实的他。而表面的那些笑,那些好那些莫名的宠溺,不过是他利用的工具罢了!
初晓一个寒颤,不知是乍出被窝的微凉,还是冷入心扉的颤粟。
她缩回被窝,只当刚才什么也没看见,可惜心里的疑问却冒了出来,她张了张嘴,随即又闭上。
年初雪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许他是清楚的,也或许真与他有关,她只不过一个替罪品。
需要的时候,拿来顶替,不需要的时候莫名其妙地便释了她的嫌疑。
仅此而已。
她问了,只不过是白白惹恼了他,活该受罪罢了!
门帘处,明则睿皱了眉头,进屋时才见那人枕着手,自在悠哉地看着窗外,这样的闲情逸致,是他所向往的,不由看得入了神。
谁知,她的眉头开始皱起,似乎想到了不愉快的事,他正想走过,那人却拼命甩着脑袋,她总是那般粗心大意,头撞上了架子。
他抿嘴一笑,依旧没有动,似乎希望她寻到自己。
终于,反应迟钝的女人,发现了他,她的表情是他所未料到的,若是在之前,她定是惊喜不已又不敢表露出那份喜悦,不知在何时起,她看到他时,变了表情。
哦,是从那次鞭打了她之后吧!
她说她失忆了,她性情大变,她开始变得他也拿捏不准了,这样的人危险,他不想留在身边,他一再地怀疑她,派人四处查她,可惜所有的所有都证明她就是年初晓,不是别人。
可,为何她变了?
带着怀疑,好奇,他一点点靠近她,她成了他的丫鬟,从一开始的惊惶失措,到后面的紧张兮兮,再到后面毫无杂念,一心的照顾,她的变化她的点点滴滴,全在他眼里。
她想要离开的心思一直在,他知道。
她的花样百变,她奇怪的荷叶茶,她的一切似乎变成了习惯,很奇怪的感觉。她被太后召进宫,那夜他总觉得不适,胤来了,说带他去看个有趣的东西。
胤平日里所玩的,他是不喜的,那日莫名的,他竟答应了,还带了桑平一道出去。
在那酒楼门口,他就嗅到一丝气息,那丝熟悉的气息。
踏进去的第一刻,他寻到了那个身影,虽然她在躲,她穿着奇怪的衣服,化着奇怪的妆,他还是认出了她,这是他也没有想到的。
那种,无法控制的感觉,令他的心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