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舞妙曼多姿,初晓看得出神,一时间鼓起掌来才知道惊动了早已沉醉的众人,皇帝笑着朝她招手,“过来!”
她缓步过去,依礼下跪,“参见皇上!参见妃娘娘!”
“起身吧!”皇帝心情极好的样子,拉过妃抱她入怀,“你看,我儿的舞姿如何?”
初晓轻笑,“皇上从我刚才失神的样子不就可以看出!”
“很好!”皇帝怜惜地轻吻妃,“爱妃辛苦了!难为爱妃总是编排新舞蹈给朕看,也免得朕这皇帝做得痛苦啊!”
“皇上,又吓唬臣妾!”妃娇笑一声,“我这舞蹈还未取名呢!皇帝是不是为臣妾指导一二?”
“嗯?取名!”皇帝突然看向初晓,“不如你来吧!我可才听说了你的故事,很让人耳目一新,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初晓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皇上真是过奖了!”她顿了顿,“不过说这取名嘛!我倒正好有个点子。”
“说来听听!”皇帝起了兴致。
“我刚才看妃娘娘的舞蹈,似乎分了九段,每一段舞姿不一,各有千秋。但是,主旨是一个情绪。我思量着,不如叫九张机!”
“九张机?”妃接口,“听起来,有些怪。”
“诶,爱妃有所不知,这九张机是前几个朝代时盛行一时的词牌名。”皇帝眉开眼笑,“只是不知初晓为我爱妃做了一首什么词?”
初晓惊异,原来苍明国也有诗词,还有九张机这个词牌名,她犹豫着要不要继续照搬那首熟悉的词句。
“真的吗?”妃欣喜,“若是我的舞蹈里融了诗词,到时候在表演出来,被太后看到也不至于被说成是空有一副皮囊了!”
她表情欣喜不已,语气深处却免不了一丝丝惆怅和无可奈何。
皇帝搂紧她,对初晓说:“不管好坏,且说来听听!”
“是!”初晓答应,拼命搜罗着脑海里存余不多的记忆。
“一张机,采桑陌上试春衣。风晴日暖慵无力,桃花枝上,啼莺言语,不肯放人归。
两张机,行人立马意迟迟。深心未忍轻分付,回头一笑,花间归去,只恐被花知。
三张机,吴蚕已老燕雏飞。东风宴罢长洲苑,轻绡催趁,馆娃宫女,要换舞时衣。
四张机,咿哑声里暗颦眉。回梭织朵垂莲子,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恁寄相思。
六张机,行行都是耍花儿。花间更有双蝴蝶,停梭一晌,闲窗影里,独自看多时。
七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八张机,回纹知是阿谁诗?织成一片凄凉意,行行读遍,恹恹无语,不忍更寻思。
九张机,双花双叶又双枝。薄情自古多离别,从头到尾,将心萦系,穿过一条丝。”
一口气将诗句吟诵出来,初晓小心的观察周围人的反应,皇帝眉眼深锁,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