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初晓慌乱不已的时候,明则睿一把钳住她的下颌,用力之大几乎将她的骨头捏碎,“若不是你,昨日我娶的人就是初雪,我心爱的女人!”
说这句话时,明则睿的眼是赤红的,那汹涌的恨意刺得初晓不敢睁眼,更不敢去看这个满眼伤痛的男子。
“滚!”他厌恶地将她甩开,直起身子狠狠踹她一脚,冷着脸转身走了。跟在一旁的曰天,微微瞥了软倒在地疯狂大笑的初晓一眼,紧跟着离开。
笑够了,初晓挣扎着起身一瘸一拐地回去,见暖玉依旧昏睡在地上,将她拍醒,“懒虫,还不起来?”
暖玉揉了揉额头,一脸懵懂,“我这是怎么了?”
“你太累了就在这里睡着了,我一个人也没法把你抱到床上去,所以……”初晓耸耸肩,笑得一脸无害。
见初晓的样子有些奇怪,暖玉迷惑地起身倒是懂事的没有多问,麻利地张罗着洗漱用品,“小姐,我们得快些,待会还要去给王妃请安呢!”
“知道了!”初晓坐在镜子面前,洗尽铅华她露出了本来面目,清清秀秀的样子,说不上美丽却别有一番风味。只是脸上很苍白,大大的眼睛满是疲惫,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
趁暖玉不在,她撩起裤腿看见膝盖上的淤青皱了皱眉头。听见暖玉问她穿哪件衣服,她忙放下裤脚,只说选件颜色素一点。
穿好衣衫,初晓坐在镜子前任暖玉为她梳头,“暖玉,你给我说说姐姐与王爷的事吧?”
想起刚才明则睿的样子估计他也是一夜未眠,只因初雪的死。他眼里爱与恨的纠缠,让她对他们故事的好奇更深,也让她有一种不把整件事情弄清楚誓不罢休的欲望。
“小姐……”暖玉有些犹豫。
“说吧!说的越详细越好。”初晓不在意地轻笑了笑。
“小姐,你还记得一年前吗?”一边梳着头,暖玉一边说起了这么年她所知道的一点一滴。
天下皆知年家富可敌国,其府邸在离皇城较远的江城,年家有女年初雪有倾国倾城之貌有不让须眉之才,多少年轻才俊踏破其家门,年大小姐却不闻不问,年近十八尚未婚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