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谈之,如果沐扶夕当真对皇上没了感情,刚刚又为何要站在门边,不停的和皇上谈论过往?
她们两个人就算是再傻,也能听得出,皇上似乎对曾经的往事很是眷恋。
如今,沐扶夕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再者说,延和带着几分狐疑,朝着身边的司马追檬扫了去,从司马追檬进门开始,沐扶夕便是亲自给她梳洗打扮,所穿戴的东西,包括所用的胭脂,全是沐扶夕的。
延和不相信沐扶夕与司马追檬也会尽释前嫌,毕竟司马追檬的身上背着一个孩子的血债。
沐扶夕见延和与司马追檬都呆愣愣的看着自己,不禁笑了:“怎么,本宫脸上长花了?”
延和听了,无奈的摇头,沐扶夕认真的时候,让人疯狂,不认真起来的时候,让人崩溃。
沐扶夕瞧着延和那无奈的表情,笑的更深,伸手招呼司马追檬:“过来,给本宫瞧瞧。”
司马追檬楞楞的站起了身子,在沐扶夕拉住她手心的时候,她难免有些害怕:“皇后娘娘,您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下午过来的时候,沐扶夕便什么都不说,只是一味的打扮她,她可不会单纯的以为,沐扶夕不过是太无聊了。
沐扶夕笑着将司马追檬拉到了镜子前,看着镜子里有几分相似的两个人,轻轻地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得到皇上的重视么?今天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
司马追檬一愣,随后不敢置信的惊叹:“皇后娘娘此话当真?”话一说出口,她便是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这般真实的表露出了对皇上的向往。
沐扶夕扑哧一笑,那样的无害:“对皇上向往,没什么可丢人的,这应该是你的荣幸。”
司马追檬浑身一颤,不太敢相信这话是从沐扶夕的嘴里说出来的,曾经的那个沐扶夕她很清楚,虽然沐扶夕默许了皇上身边的其他女子,但她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沐扶夕不想再去理会司马追檬的惊讶,因为她根本不想解释什么,拉着司马追檬的手,转身迈出了门槛,看着此时站在门外的张高,压低了声音:“可有看见皇上王哪个方向走了?”
张高点了点头:“刚刚太后身边的刘兰福过来了,说是太后极其想念皇上,想要让皇上去慈仁宫用膳,皇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确实是朝着慈仁宫的方向去了。”
沐扶夕听闻,轻轻一笑,看来今儿下午太后说让婉晴给皇上侍寝,并不是说说而已,这么快便是行动了。
只是……
她有些不想让太后如愿以偿啊。
跟在后面的延和,听了张高的话,有些诧异:“昨儿个皇上才和太后翻脸,今儿个太后找皇上就去了?有点不可能吧。”
“没什么不可能的。”沐扶夕淡淡地道,根本不惊讶,“太后到底是皇上的养母。”
绍凡能和她尽释前嫌,就一定不会和太后闹那么僵,绍凡极其的重感情,这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然,也正是因为绍凡的这份重感情,成了太后拿捏他的软肋,也成了现在她想要捏住的痛处。
她挑拨绍凡与太后之间的感情,本来就没奢望过绍凡会对太后冷目相对,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吞下水银陷害祁不凡,不过是想让绍凡对太后的信任产生裂痕而已。
叹了口气,沐扶夕转身对张高交代:“去将初五带来,咱们一起去。”
张高没料到做这样隐秘的事情,沐扶夕还会选择带着初五,不过既然是主子发话了,他就算再疑惑,也是要照办的。
“是,奴才这就去。”
仲夏时节,宣国的皇宫格外美丽,宫中的各处开满鲜花,柳树成荫,暖风徐徐,时不时有准备找寻地方栖息的鸟儿飞过,怎一个鸟语花香了得?
绍凡随着刘兰福绕过了翡翠亭,漫步在这一片的宜人景色之中,一路朝着慈仁宫缓缓而行。
刘兰福不停的吧嗒着嘴皮子,无疑不是在告诉皇上,太后有多么的想念皇上等等之类的话。
绍凡虽然默不作声,却不曾将刘兰福的话当真,太后一向心高气傲,这一点他很清楚,他知道,若自己现在不是皇帝,太后还打算依仗着他的话,太后绝对不会放下身段来请自己去慈仁宫。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