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缈蹙了蹙眉,“觉得不太有胃口,不晓得是不是路上茶水喝的浓了一些,总有些隐约的恶心,恨不得将腹中食物全吐出来才好。”
简业下意识搭了一下容青缈的脉,“可能是一路奔波,虽然一直呆在马车上,到底是路上颠簸辛苦——”说到这里,简业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搭在容青缈手腕上的手指顿了顿,看了容青缈一眼。
“怎么?”容青缈随口问,“可别和我讲水土不服,一路奔波宁愿只是辛苦些,可千千万万的不要生病。”
简业没有立刻讲话,脸上到显出几分认真之态,再仔细的搭了一下容青缈的脉,过了一会才温和的说:“还好,脉像虽然有几分浮躁,到不妨事,我们先去吃饭,让进喜去请此地的大夫过来看看,是不是开些调养的药。”
容青缈点点头,长长出了口气,懒懒的说:“就是莫名的不开心,一想到梦中的情景,就想到留着全焕是不是埋了一个祸根。”
“要不,吩咐他们把饭菜端来这里?”简业温和的说。
容青缈立刻摇了摇头,“罢了,吃过饭还弄得房间里便是饭菜的味道,怕是晚上休息的时候不舒服,外面大厅里地方大,也敞亮,还是外面去吃吧,听听外面人说些市井之事还有趣些。”
“好。”简业并不反对,伸手扶了容青缈从床上起来,二人并肩出了房间去到前面,“多走走也好,在马车上呆久了腿脚也确实不舒服,只是你如今也觉得身子不适,行走时也要小心些。”
容青缈一边下楼梯一边笑着说:“你不要咒我,原本是不会有事,你这一说,我要是时时小心,说不定就会摔倒了,你必定是没有存了好心。”话是顽皮,并无他念,完全没有瞧见简业面上闪过一丝怜惜。
大厅里人不多,聊天的声音也不大,偶尔会有一些言语落入简业和容青缈的耳朵里,此地离他们要回去的京城还有些距离,言语间多些方言,不是太听得懂,只是些家长里短的谈笑。
“进喜,去问一下客栈的掌柜,让他寻此地最好的大夫过来。”简业平静的吩咐,“青缈有些不舒服,寻大夫过来瞧瞧要不要调养一下。”
进喜答应着离开,已经将简业之前吩咐的事情安排妥当的进忠守在二人桌旁,下意识打量了一下容青缈的面容,是有些苍白,到底是身子弱些的夫人,怕是路途劳顿不适。
客栈是简王府派人所设,为了是往返简柠所嫁之国和京城之间的路途之上方便歇息落脚,客栈的掌柜都是简王府的心腹或者可信之人,带来的大夫自然是此地医术最好的。
“她的情形如何?”看着大夫收拾好自己的药箱,简业淡淡的问。
大夫微微一笑,刚要说话,简业却突然微微一笑,“我们外面谈吧,青缈必定是倦了,晚饭吃的不多,面色倦怠,让她早些歇息吧。进喜,安排人进来伺候青缈歇息。”
“是。”进喜答应着,虽然没有秦氏他们三人跟着,奴婢还是有可靠的一路跟着,只是平时极少要她们上前伺候罢了。
“吩咐她们仔细谨慎些。”简业加了一句。
“是。”进喜一怔,难道夫人有什么不妥?不像呀,如果真有不妥,主子绝对不会如此面色平静,而且,似乎明显的还有些浅浅的喜悦之色。
简业看着容青缈,“我送大夫出去,看看要不要开些药,你先躺会,也就半盏茶的功夫我就回来,有事随时吩咐伺候你的奴婢。进忠,你在外面守着,若是青缈有什么事,你随时禀报。”
一旁的进忠愣了愣,主子怎么如此的小心翼翼,难道夫人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