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志君完全是一个高级的好色之徒,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好色之徒,他的所有好色之举一定有他的道理。你看他能凭一只手指,一撩一拨,不发一语,就将名满天下的成名艺伎弄得花容增色,就可想而知他的手段多高明,深藏不露。试问,我们作为女人,又怎么能理解他呢?所以,我们能做的,就只有乖乖地站在一边,看他的行为举止就可以了。”
天啊!高桥津子居然会被这个死人头迷得贴贴服服。再看看那六名艺伎,无不对吴得志报以同情的目光,反而视自己形同泼妇,大煞风景呢。杜若兰不禁发出叹语:疯了疯了!你们这群日本女人!
“吴得志,你到了你该到的男人天堂。我不妨碍你了!”杜若兰抛下一句话,就恶狠狠地离开。“杜姐!”吴得志连忙拉住了她,因为如果不第一时间将她安抚好,天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事情呢?“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在和她调情。”
任何杜若兰挣扎,吴得志硬是将她拽住,悄声好言相告。这下终于将她吸引住了,于是她反诘地问:“你不是和好调情的话,那难道是在学雷锋,安慰人家寂寞芳心?”吴得志认真地说道:
“我吻她的手,只不过是为了解她的手帕是不是用了特殊香料。因为她的手帕可以瞬间清除异味;我之所以抚拨她的脖子,只是为了好让她能开口叫一声,这样我就知道,她的哭腔是不是真的含有能清洁哭腔的香料!幸运的是,这一切我都得到证实了。所以,我断定,她很可能就是小百合前辈的弟子!”
吴得志的一番解释,直让杜若兰目瞪口呆。她完全没有想到吴得志居然真的是为了正经事,而且是绝对有充分的理由。反而自己就形同无理取闹,差点误了大事了!“真的吗?凭什么我要相信你,你不会是故意作些理由哄骗我?”
杜若兰负隅顽抗,但是口气已是弱了许多。一下子,高桥津子兴奋起来了,她以爱慕的神态说道:“我就说相信得志君没有错,他不是那种玩物丧志的人嘛。对不对,杜小姐,你要绝对相信他。”杜若兰沉吟不决。
吴得志说道:“杜姐,为什么她的手帕一擦,我身上就没有酒味?那是因为特别的用香效果,不是高手没办法做到。当她亲吻我的脖子上时,那酥酥麻麻而又清新怡人的感觉,让我感到异样。果然,让我发现她口中确有异香!”
可是,还没等吴得志说完,杜若兰一听到“酥酥麻麻而又清新怡人的感觉”马上发作,满不是滋味地反攻:“哼哼,很好。至少你爽过了。对吧!”吴得志顿时无语。这时,高桥津子叽叽咋咋地对那个艺伎作个交流,果然,很快那艺伎就从口中吐出一块象核桃似的东西。
高桥津子向杜若兰说道:“杜小姐,得志君真的没有说错!刚才那名叫樱桃喜子的艺伎告诉我,她确是口中含有异香。这是为了保持口气清新,发出异香而用的。至于,到底用何物所做,那是她的私人秘密。不便透露了。”
杜若兰一下子无以驳斥了。高桥津子不禁问道:“得志君,到底为何你早知道她口中必有异香呢?”吴得志说道:“在参考你给我的香学典藉中,我就发现过这么一个有趣的故事。在中国汉朝,有一侍中年老口臭,皇帝就赐给他一颗黑物,让他含在口中。他惶恐不安,以为冒犯天威,皇帝要赐死他。但是,当他口嚼黑物,方发觉遍口生香,原来皇帝不过是要他改善口气罢了。此物叫名鸡舌香。我想,那樱桃喜子所含也是跟那一类香物差不多。”
这一下,杜若兰似乎找到了理由,不屑地说道:“切,闹了半天,原来那玩意是跟口香糖差不多。这有什么稀奇呢!?别忘记了,高桥津子说过,只要是小百合弟子的人,和服上就会有绣百合的家纹,但是她的和服上有吗?别人都有家纹的,偏偏她就没有。凭什么就说她一定是小百合的弟子呢!别以为有个借口,就可以对人家上下其手!”
杜若兰也很有道理,一下难住了吴得志和高桥津子。和服家纹,高桥津子也是趁机留意过,发觉她们六人之中,有五个都是有家纹的,但不是百合家纹。唯一蹊跷的是,樱桃喜子的和服身上是没有家纹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按理,她身上懂得这么多香道之学,想必师者定非常人,她会是小百合前辈的弟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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