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得志注视着那一截脖白,如痴如醉,仿佛真被带入欣赏至迷的境地。杜若兰马上捅他一下,要他注意形象!“我又没有摸,连看也不行吗?”吴得志反抗地问,杜若兰官字两个口,滴水不漏:“看可以,但不能那样贼眉贼眼!”
等六位艺伎再度转过身来之后,高桥津子又是指着她们的和服说道:“艺伎和服的另一种不同,就是打结的方式。腰带是和服的最大特色。艺伎和服的腰带,是系在背后的,一既是表示她们未婚,又是方便招待客人的装束。因为,如果在胸前有一个大结就不方便了。但若是那些卖身的艺妓,则是将结打在胸前。这是识别标之一呢!”
吴得志急忙往她们胸前一瞧,有点失望。杜若兰打趣地道:“怎么了?大失所望了吧,全部都是将结打在后面的呢!”高桥津子掩嘴,忍住笑,继续说道:
“最后,艺伎的和服,还是一个识别特征,那就是身着和服,长裙拖地的话,就必须以手提衣裙的。一般女性是右手提襟,而艺伎的则是左手提襟,这样,就将右侧的门襟缝合在中间,盖住了和服里面的中衣,据说,这也有用意,已经表示卖艺不卖身!”
“所以精美和服是艺伎象征,意义非凡。每一个艺伎一生至少要有十套和服。而一般每套这样精美的和服,至少要一万多美金!”高桥津子以赞赏的口气,对和服抱以热情的讴歌。这样,也是对穿在它们身上的主人一种肯定和认同。所以,六位艺伎,都不约而同地对今晚的三位客人发出会心的微笑。
“是啊,光是欣赏这价值连城的和服,就值回票价了。”吴得志叹着附和,一看那杜若兰那幽幽怨怨的眼神,仿佛在说:你当然不心痛,最终买单的可是老娘我!于是吴得志马上补充一句:“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们能从她们身上学到东西!”
此时,那六名艺伎已是分开两排,前一排跪下,挪步着走到客人面前,各自为三位客人服务。而另外三个则是在翩翩起舞!坐在高桥津子旁边的一个艺伎在吱吱哇哇说着什么。吴得志一句不懂,只觉得这些话从艺伎口中说出来,就仿如天籁,犹如悦耳的歌声。
高桥津子则在跟他们解说:“为我们表演舞蹈的,是舞伎。她们的和服较长,就是为了表演跳舞的。所谓舞伎,就是还没有出师的艺伎。而陪坐在我们三人旁边的,则是正式的艺伎了。她们的素质更为高级,不过舞伎更为年轻。所以,一些舞伎在酒巴歌厅等地方比较受欢迎,但是这家的舞伎只会在这里表演!她们所跳的叫做鹤之舞。”
随着年轻漂亮的舞伎在施展令人眼花缭乱的舞步,三名训练有素的艺伎则是为客人在斟酒,殷勤伺服。那种感觉美妙,真是难以形容!尤其是身为男人的吴得志,近在咫尺之间,在涂上白色颜料的面孔之下,可以想象出她的美貌动人。再加上她玉唇轻启,明眸皓齿,再加嘴上那一抹的朱红,有一种销魂夺魄之美!
她的玉手举着日本清酒,想请吴得志品尝。可是,吴得志已经呆了。他既想去动,又生怕碰触及她的纤纤玉手而被醋意劲发的杜若兰发觉,要他为全场的花费而买单。所以,吴得志只得红着脸,踌躇不前,未敢去接酒杯。
谁知,这一下却被那艺伎以为吴得志是在腼腆害羞!作为十岁学艺,十六岁出道的艺伎,对什么样的男人早已看透。偏偏吴得志这样腼腆形同处男的样子,逗得她发出会心的微笑。她浅浅一笑,露出可爱的小酒窝。似是鼓励,又似是挑逗,那嫣红的嘴唇仿佛在说话:你害怕了吗?为什么不敢喝我的酒?你怕丫,你怕丫?
这样的摄人魅力,让吴得志感到惊心动魄。他殊不知,在这种久经阅历,训练有素的艺伎面前,男人是没有抵抗力的。真的有人说话了。“吴得志,你为什么光盯着人家看,不接酒喝?是不是做贼心虚啊!”旁边的杜若兰一声吼叫,顿时吓得吴得志魂飞魄散!
他本来就是患得患失,奈何杜若兰如河东狮吼之下,吴得志终于慌了手脚。他手忙脚乱地去接酒杯,就是这样不小心地将酒溅了,溅洒得自颈至胸前湿了一片。“啊!”更为惊人的是,那艺伎在惊叫之后,毫不犹豫地俯身上前,竟是要吮吸吴得志脖子、胸前的酒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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