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人在聒噪不休,快点离开!妨碍了大爷的喝茶。津子小姐,如果你还继续护着支那人,请你也离开,别扫了大爷的雅兴。”吴得志和高桥津子在门外的说话,已让松山内造家元不胜其烦。大概是为高桥津子刚才在房间里与他的论理余气未消,所以他以包场的身份,从而下了驱逐令!
高桥津子屏息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之大声地说道:“松山内造家元,请你尊重对方,也尊重你的家元身份。现在吴得志先生,正式向你约战,他将会出现在日本香道的会战上,然后以香道的方式打败你!”
刹时屋子里都沉寂了一般,仿佛所有人都被震撼了。从没有人敢向松山家元这样说话,更没有人敢向他发起挑战。何况,他是一个中国人!突然,“砰”的一声,一阵巨大的拍桌声从房里传来,松山内造发出了巨大的“哈哈!”大笑。
随之他以凌厉的嗓调还以颜色:“高桥津子,你没有发昏吧?这个中国小子挑战我?他凭什么资格出现在全日本的香道大会上呢?!”“这你不用管,总之得志君自有办法。在香气他从没有失言过!他是一个出色的香水师。”高桥津子还击。
“香水师?哼,那是外国的玩意。咱们从不屑那一套,唯有香道才是香学至高无上的境界。你不要用香水师来污染了香道这个神圣的字眼!”松山内造又是发出一阵狂妄的笑声,一下警告高桥津子:“高桥津子,你身为日本人,却屡屡帮助他们。请你才自重点。要不是渡边先生,我根本不用给你一点面子。别人当你是香水大师,你那点道行,在香道面前,简直狗屎不如!”
高桥津子气得脸上发白,吴得志和杜若兰纵然听不明白他们的对话,可是已从松山家元那狂妄的笑声中得到答案。“怎么了?他不接受吗?”高桥津子淡然地摇了摇头:“松山内造家元自视甚大,他认为你连进入香道大会的资格也没有。他从看不起香水师,只看重香道。”
这样,就是连杜若兰也扯火了。她本来就是脾气火爆之人,可是她总为身在异国他邦的吴得志着想,认为他太过出风头而不好。现在,松山内造侮辱香水师看不起中国人的态度,已让这个“淑女”不能淡定了。于是,杜若兰顾不上什么礼节,她一把冲上房门,振臂一呼,直着松山内造家元大骂:
“你这小日本有什么了不起?老娘就可以和你单挑。只不过,我是老板,所以这个工作就由我的下属来做就行了。因为我是女上司!你——不敢接受我的马仔挑战,就是懦夫!高桥津子,给我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他听!NND,气死姐儿我了。中国有句老话叫:是可忍,孰不可忍?!”
杜若兰的发飙着实雷人,高桥津子也吸了一身凉冷,没有即时翻译出来给松山内造听。不过,令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松山内造家元并没有被杜若兰擅自闯入的举动惹恼,他反而是专注地凝视着她,一丝不苟。那样的全神贯注举动,着实令杜若兰受不了。
姐是风姿绰约,姐是天生丽质,但是你这个小日本鬼子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垂涎我的美色啊!尤其是令她难堪的是,松山内造家元注视她之后,竟还闭目凝神,做出非常陶醉、享受之态。联想日本女优发达,小日本不会是在意淫自己吧?若兰顿时为之色变,又气又急!
还没等杜若兰作出还击,松山内造家元突然双眼圆睁,暴发光芒,指着杜若兰手腕的香毬说道:“她身上的香包是从哪里得来的?”高桥津子此时才注意到,吸引松山内造的,正是吴得志给杜若兰所做的唐代镂空小香毬!
杜若兰出手指责他的时候,从她手腕上香毬里面所发出的阵阵幽香,也就直扑家元的鼻腔。这样,才引起他难以释怀的好奇!于是,高桥津子以高昂的语调,宣布式地说道:“这是得志君为他的爱人,噢,不,是为他的女上司所做的香丸!她身上所发出的气味,皆从所系的饰物唐代鎏金镂空花鸟纹银香毬而出!”
松山内造家元一听,表面不动声色,但已足以令人察觉,这盛有吴得志亲手制作香丸的小小香毬,所挥发出来的香味,已让他动容。何况它已改变了杜若兰身上的气味,效果并不输于穿上熏香和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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