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兰突然灵闪一下,用求救的眼神看着渡边老人。此时老人也似乎在闭目思索,帮助这个香道小兄弟。一会儿,他猛睁双眼,吐出一个字:“渡!”杜若兰差点吐血了:坑你爹的!你老人家的名字有个渡字,喜欢也就罢了。
但千万别以为老喊“渡”就能解决问题呢!NND。可是,吴得志却是有如当头棒喝一声,吟诗一句:“渡尽波劫兄弟在!”杜若兰一听吴得志又有诗句吟出,不觉糊涂:“这个渡字,又给你什么灵感?”
没等到回答,只见吴得志已在凝神注视在香气图之中,若有所思。正当贾巴尔的香气一点点侵袭过来的时候,吴得志马上俯身点将,挑选看中的香料。一瞬间,他用兵如神一般调配起各种香料,飞快地加入香炉之中。
不一会儿,随着香炉之中的香气袅袅而升,它们象天降神兵地扩散向四周。正当大家以为吴得志的香气“兵团”被贾巴尔的香云完全占据的时候,出乎意料的是,在四周的边角上又隐然呈现了吴得志的香气图了!
看似一方是贾巴尔来势汹汹,另一方吴得志弱小无力,可是,顷刻之间,情势又有所不同了。大家的感觉已是完全改观过来,整个双方都是势均力敌的模样!“这是怎么回事?”杜若兰感到吴得志似乎化解了危机,逃出生天一般。
那袅袅而动的香气,仿佛就是惊魂甫定,心有余悸的明证。“他们这是在下一盘很大的棋!”有明眼手疾的人一下在感叹地说道。杜若兰以为又是无聊的人在开玩笑。渡边老人在捻须而眯,摇头晃脑,颇似十分欣赏目前的局面。
“为什么吴得志的香气图明明溃不成军,却总是阴魂不散地出现在空中四周?”连唐俊也在发出如此敖叫,迷惑不解。“喂,连对手也不明白,是否该透露一下。”杜若兰沉不住气了,面对她的疑惑之色,吴得志怕她又再火燎火急地胸袭自己,于是只好解释道:
“你看这不是一张巨大的棋盘吗?渡边老人说的渡字,让我想起了渡尽波劫。劫者,围棋术语也。我现在就是和贾巴尔在下一盘猫捉老鼠的棋!”
杜若兰一下惊讶得张着口。“得志君真是用兵如神啊!看你在棋盘之中闪展腾挪,灵跃多变。除了对香料特性熟悉,对症下药,方可挥洒自如之外,应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对棋理精通,深谙棋形之妙。”高桥津子不禁赞赏不已。
吴得志笑了笑,习惯性地摸摸脑袋,谦虚地道:“其实,我也不算精通棋理。只是读书时学过围棋,粗通一些棋理罢了。但即使是这样,对付不懂围棋博奕之道的贾巴尔,也是绰绰有余!这是在棋理上争势不争先的技巧。”
看着贾巴尔狼狈不堪,面对局势懵然不解的样子,渡边老人也对吴得志抱以会心的微笑。杜若兰恍惚一下,马上大悟。不禁示弱地道:
“对了,我也会下围棋的!金角银草皮肚。原来你这小子不贪图占地盘,将大片中间位置让给了贾巴尔。只为取边角占据形势。所以仅用少量的棋子,就能牵制对方的狼虎之师!”
“哈哈,不就是一团气雾吗?我可没有这么高明,能驱使香气为我所用呢!一切纯属碰运。”得志笑了笑。唐俊听到了他们之间的对话,马上向贾巴尔如此这般地报告。可是,毕竟贾巴尔根本不懂什么叫“金角银边”、“占先”,更不用说察看棋形了。
所以,当他正懊恼,唐俊不合时宜的聒躁,令他反而极为反感。于是他咕噜呱叫地对唐俊大喊。可怜的唐俊好心着雷劈,被喷得满脸口水,而是只得悻悻而退。
“贾巴尔先生,你没有办法了吧?是不是还要和吴得志这样的‘斗气’,斗到气数已尽呢?”杜若兰满脸正经地向贾巴尔打趣说道,引得大家大笑。“外国人就是死脑筋,明明赢不过人家也要死皮赖脸地硬撑。这难道就是卡斯帕罗瓦瓦努大师子弟的风范吗?!”
杜若兰的话,得到了大家的共鸣。于是,纷纷有人在抗议了。杜若兰心里窃喜,哼,老娘不信你还敢蛋疼!她心想贾巴尔会因此被迫退出比试。这样,吴得志就能全身而退了。不过,贾巴尔却是对杜若兰的话一脸茫然,然后让唐俊翻译,说出让大家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