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对我的朋友杜总做了什么?”此时连文凯才表现出一丝男人架子,质问铃木起来。铃木得意地咕噜说了一大串,指手划脚的,半天才由高桥津子悠悠地解释道: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铃木先生跟杜总开的一个玩笑。他是精通气味学的高手。在我们日本香道看来,香即是臭,臭即是香,两者是可以转化的。不知,杜总对此道是否有所闻呢!所以无伤大雅。嘻嘻。”
这一下提醒,吴得志才省悟,刚才铃木借酒趁机揩油,其实不过是将沾特殊气味的香料沾到杜若兰身上,此时才慢慢发挥作用而已。这肯定不是只为了消遣,而是他们事先的精心安排。不然的话,我孙子奈美和津子也不会如此不以为忤了。
此举一方面,既可以看出杜若兰一行究竟有没有香水造诣的能耐,以考察其代理所有香水品牌的资格;另一方面呢,即使不行,也可以一瞧美女脱衣的风光。一举两得!这正是铃木所热衷去办的。
此刻,杜若兰身上衣服发出的臭味道越来越浓,这在饭席上是极其不雅的。这样,饶是她身经百战,也是手足无措。因为,如果要当场起座离席,不仅是对客人无礼,也是自己示弱的表现。这样无疑是表明自己无力争取生姿堂香水的代理权了;但是,倘若自己真的脱去外衣,穿上和服呢?又正是中了铃木这个色鬼的奸计!
杜若兰在踌躇不定,渐有忧虞之色。这下,文凯想起英雄救美的办法来了!大概他想在高桥津子这样的异国美女面前,展示自己的香水本事吧。于是,他笑吟吟地道:“这个容易办,看我的吧!”
这一手,连吴得志为他如此之快就想到解决之道而惊讶。只见文凯迅速起身,朝着墙上的鲜花走去。墙上挂的是水仙,他拿了下来。也许觉得不够,又将旁边放在小茶几上的月季一并摘下,这才抱过来给杜若兰说道:“俗语说:好花还须绿叶扶持!若兰的漂亮当用鲜花衬托才更美。”
文凯的用意是,利用花香来掩盖杜若兰身上的臭味。这样,岂不就是可化难堪于无形吗?既得体,又自然。你们这点小把戏,怎么难得倒身为鲜花世家的富二代大少爷呢!
连文凯洋洋得意地看着铃木他们。可是,即使是礼貌如高桥津子,也不得不掩鼻了。原来骤然之间,香气过后,杜若兰身上的臭味,不但没有盖住,反而更有显得益彰之势!
杜若兰一下子慌张不已了,以为自己好象中了铃木的什么咒语,竟是怎么也逃不过这身上臭味魔咒!难道真的当众除衣方能解脱?!
“嘿嘿!鲜花虽香,可是杜总身上的却是鱼腥之臭,这种臭是有侵略性的。所以花香不仅盖不住它,反而会让臭味侵袭了花香本身原有的味道,从而变得更难闻。赶紧拿开吧!”
吴得志一把将杜若兰身上乱七八槽的鲜花扒掉。文凯弄巧反拙,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兀自尴尬不已。“那要怎么办呢?”杜若兰忧心忡忡地问,她的手紧紧地揉捏着外衣一角,眼神流露着盼望,好象在乞求吴得志指点迷津。
吴得志一怔,心里竟然象被人轻轻地揉摸了一把,麻麻酥酥的,怪舒服。他发现原来一向“凶悍”的杜若兰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也许这是女人在最无助、最软弱的时候,表现的柔态之美吧!
“对了,怎么办呢?吴得志先生。”高桥津子在似笑非笑地看他,艳靥犹如顽童。我孙子奈美则是一脸痴迷,盼帅哥又有突出表现,这才配当她的乘龙夫婿。
可是,吴得志真的犯难了!俗语: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不是随手可拾,可乱香成章的香水室!“哟西,美女换衣吧!!”铃木在得意怪叫,更增加痒人恨恨的气氛……
怎么办?吴得志绞尽脑汁。这不仅是面对难题向自己作出的要求;也是因对美女的恻隐之心。虽然杜若兰曾经胸袭过自己,但不能见死不救;更何况,这个铃木在赤裸裸地挑衅呢!如果给他既吃了豆腐,又逞能成功的话,那咱们就未免太没面子了!
“哈哈,其实我们不用期待谁嘛。你不是说:那只狗公,才是香水主管么?叫什么格、拉屎神犬呢!来吧,大爷赏给你块肉吃,然后好好想办法帮你的主人吧!”
铃木出人意料地逗引起八公来,他手里夹着一块生鱼片,在八公面前晃上晃下。这是纯心戏弄,格外气人。虽然吴得志听得不完全明白,可铃木的举动已激起他的愤慨。靠!得志吼叫一声!大家全看他。
吴得志一阵尴尬,靠,叫得太早了。这时,八公正侧着头,一脸馋相地看着主人。显然,吃与不吃,对他来说,不光是一个哲学问题,更是一个忠诚问题。这样,主意如激灵闪现,吴得志脸上浮现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