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尧住手!”
殷重千辛万苦找到停车场,就看见萧尧拿跟棒球棍将叶复聪往死里砸的模样,顿时惊骇至极,他倒不是担心叶复聪的安危,只是停车场里四面八方都是监控摄像头,如果萧尧在这里杀了他,后续事情会很难处理。
萧尧猛然听见殷重的声音愣了愣,就这么几秒钟的功夫叶复聪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出来的力气,连滚带爬的躲到了兰博基尼另一侧的安全地带。
殷重迈着长腿三两步走上前,劈手夺过萧尧手里的棒球棍,看到上面粘着的血迹,更是一阵心惊肉跳,他要是再晚来一步萧尧肯定就犯下大罪了!
“你干什么?让我杀了他!”
萧尧不依不饶,挣扎着想要抢回棒球棍,那癫狂疯魔的举动竟然连殷重都有些难以招架,不一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
叶复聪这个不怕死的居然躲在一旁看热闹看的津津有味,殷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冲他吼道:“还愣着干什么?不想死就快滚!”
哪曾想叶复聪根本不领情,眼看着自己终于没有了生命危险,忍不住又嘚瑟开了,“萧尧把我伤成这样,一点儿表示都没有救想让我走,门儿都没有!”
要不是地点不合适,殷重简直忍不住亲自动手将叶复聪了结。
“你别得寸进尺,想要勒索我们也要看你自己有没有命享受!”
叶复聪浑身一僵,好不容易说服自己镇定下来,仗着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他们不敢把他怎样这一点,强自梗着脖子道:“叶某哪里敢勒索殷大总裁!先不说我这一身的伤,就我这辆崭新的车,好好的被萧尧给砸的七零八落,我要求相应的赔偿不过分吧?”
殷重面沉如水,看了看叶复聪,再看了看车,森然一笑,“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叶家所有的资产都已经抵押给我了,其中也包括这辆车,叶总不经过我的同意私自动用我的东西,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你……我、我……”叶复聪语塞,憋屈的满脸通红,知道在殷重面前讨不到好处,这才忿忿不甘的灰溜溜的跑了,“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殷重根本没把叶复聪的威胁放在眼里,一门心思都放在萧尧身上。
萧尧看见殷重把叶复聪放跑了,气极了在他身上拳打脚踢,完全疯子一般不留余地的打发,“你为什么要帮他?为什么不要我杀了他?”
殷重知道萧尧心里有气,不躲不避任由雨点似的拳头巴掌落在身上,咬牙承受着,“我没有帮他,我是在帮你。”
“口口声声的说要帮我,可是你却把叶复聪给放跑了!”
“我不放他跑,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犯下杀人大罪吗?杀人偿命,你难道连这一点都不知道?”
萧尧气极了,歇斯底里的吼道:“只要能够杀了叶复聪,一命偿一命我甘之如饴!”
闻言殷重又是失望又是痛心,原本以为萧尧已经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原来脑子里还有如此疯狂的想法。
“你心心念念的只有报仇,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殷重心痛的目光让萧尧稍微冷静了下来,想要跟叶复聪同归于尽的念头却没有稍解,只是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殷重将萧尧紧紧搂进怀里,柔声安抚道:“我明白你对叶复聪的恨意,你母亲的事故跟他也脱不了关系吧?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让叶复聪的下场比死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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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萧母的遗体火化之后被送去墓地安葬。
天空中下着绒绒细雨,萧尧亲手捧着精致的骨灰盒子放进了墓室里,看着一层层的细土一点一点将骨灰盒掩埋,萧尧心中陡然升起无限的惶恐,萧母存在过的痕迹,与阳世唯一的联系,即将完全消失了,她再一次真正意识到萧母已经死去的事实,突然失控一般扑过去将将泥土挖开,豆大的眼泪不断砸进泥土里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殷重将萧尧拽起来禁锢在怀里,示意掩埋的工匠加快速度。
“入土为安,让你母亲安安心心的走吧!”
萧尧脸紧紧埋在殷重的胸口,听见身后的动静却再也不敢抬头看一眼,心痛和憎恨仿佛烈焰炙烤着她的心脏,萧尧暗自发誓自己今日遭受到的痛苦一定要向叶复聪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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