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诗没好气道:“你能不能别拦着我,我真的出门有急事!”
“有什么急事能比我更重要吗?我千里迢迢的来约会你,总不能把的拒之门外吧?”一个男人的声音,隔着一道厚厚的门板听不真切。
砰砰两声巨响,前一个是身体撞在门板上的声音,后一个是门板重重撞上墙面的声音,韩月诗懵了片刻,随即大惊失色道:“我的门怎么没锁?”
韩月诗神色凝重,或许因为做贼心虚,总觉得房间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肯定是你自己忘记锁了呗,总不会是进贼了吧,那也要看看你这屋里有没有东西可偷嘛!”
没有了门板的阻隔,萧尧总算从声音听出了男人的身份,不是叶复聪是谁?不过他不是被萧婉妮弄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要问萧尧为什么没有被发现,因为她正躲在床底下,堪称藏身宝地。
“你不是跟你老婆回家了吗又跑来我这儿做什么?”看来韩月诗和萧尧有同样的疑惑,并且直接问了出来。
“我这不是想你了嘛!”
叶复聪语毕,萧尧就听到一阵暖昧的响动,衣料摩挲,水声渍渍,陡然变得粗重的喘息,不用眼睛看也能猜到他俩在干嘛。
“唔唔……你给我……放开!”
韩月诗猛的将叶复聪推开,并没有被他的甜言蜜语蛊惑,语气依旧生硬,“你家的黄脸婆满足不了你才想起来找我,我被她欺负的时候你又干嘛去了?”
叶复聪脸上挂不住,任谁被当成了怕老婆的耙耳朵都不会乐意,更何况是叶复聪这么爱面子的人。
“当时情况特殊,我担心她手里的武器会伤到你,不敢轻举妄动!”
韩月诗气不打一处来,“结果我还不是照样被她伤成这样,你看看我的脸要是留了疤叫我怎么当演员?”
“我就是担心你的伤势才特意赶来看你,我老婆让我去做血检,我结果都没有来的及看!”
如果叶复聪面前的人是萧尧早被揍成猪头了,让他做血检救自己的女儿都这么推三阻四敷衍了事的,算什么男人!
韩月诗或许念在自己脸都伤成那样了难得叶复聪依然对她有性趣,所以很干脆的原谅了他。
萧尧只听到头顶上的床板狠狠震了一下,铺天盖地的灰尘落下来差点没把她呛的咳嗽出来。
再接下来的事情完全没有悬念,萧尧满头黑线的听着床板咯吱咯吱的响了好久,一想到那个男人曾经是自己的丈夫,萧尧就恶心的不得了,不知道萧婉妮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按照她的脾气废了再杀都不解气。
萧尧都要无聊的打瞌睡了,那两人还是没完没了,昨晚被折腾了半宿的她本来就手软脚软,保持一个姿势趴太久更加腰酸背痛,只盼这两人快点弄完出去,她才好开溜啊!
咚咚咚擂门的声音,比头顶上两人的动静还大,咯吱咯吱的响动戛然而止,被惊扰了兴致的叶复聪哪还有好脾气,厉声喝问道:“谁?”
“玛德,韩月诗你这个践人,果然又背着老子勾搭男人!”
发出如此激怒如雷的咆哮声的人不是副导演是谁,萧尧顿时眼睛一亮来了精神,尖夫见面分外眼红,简直就是修罗场啊,看来韩月诗又要倒霉了!
“快快,穿衣服!”韩月诗果然慌了,连忙催促叶复聪。
叶复聪没好气道:“你慌什么,我还没有尽兴呢!”
“韩月诗快给老子开门,否则我直接踹了!”
副导演也不耐烦的催促了,话音未落就听见他果然狠狠朝门上踹了一脚,动静之大连地板都微微颤抖起来。
“你不想被他打死的话,最好赶紧起来!”
韩月诗一边说着,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要过去开门的时候,导演已经一脚将门踹开。
萧尧一副惨不忍睹的表情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骤雨一般的凌虐,然而副导演并没有一上来就动手,似乎变的冷静了许多。
他看了看面色潮红的韩月诗和裤子提到一半的叶复聪,冷冷一笑,韩月诗说的对,他不过是她众多姘头中的一员,确实没有资格过问她跟别人发生关系,只是他还是低估了韩月诗本性里的骚动,即使被对方的老婆当众羞辱收拾成那副惨样,依旧没能让她变安分一点。
“你、你又来做什么?”副导演笑了却比他发怒更令韩月诗感到害怕,对他的恐惧简直根深蒂固,但是碍于叶复聪在场,大着胆子急于撇清和副导演的关系,“我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别再来找我!”
“呵,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以为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复合吗?别做梦了,像你这样人尽可夫的女人我不屑要!”
韩月诗脸颊涨的通红,一边忐忑的瞟了叶复聪一眼,见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心里一下子更没底了。
“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
“给你看一样好东西!”
副导演故弄玄虚又满含恶意的神情成功勾起了韩月诗的注意,眼神迫不及待的盯着副导演伸进口袋里的手,她直觉那样东西对她而言有特别重要的作用。
“瞧你这幅神情,很想知道是什么好东西对吧!”副导演装模作样的将手伸进口袋里,东摸摸西掏掏,迟迟不肯把东西拿出来,故意吊韩月诗的胃口。
韩月诗的心被高高吊起,面上却装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你到底给不给我看?不给我看就算了!”
“呵呵,既然你这么想看,我就大发慈悲成全你吧!”
一枚蝴蝶形状的耳坠静悄悄的躺在副导演的掌心里,金灿灿的颜色刺激着韩月诗的神经,令她脸上的血色霎时间褪得干净,强自镇定道:“你什么意思?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耳坠而已,能说明什么?”
“能说明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或者你希望我把它交给警察?”
叶复聪并不知道海洋之星失窃一案,茫然的看着两人打哑谜。
只见韩月诗憋闷了好久,突然疯了似的飞扑上去抢夺耳坠,“你哪里来的?你把它还给我!”
副导演手掌一收,再举起手臂,残忍又恶劣的笑着,看韩月诗急切欲死的扒着他猴子似的蹦来蹦去的样子。
叶复聪看不过去了,“亏你还是个大男人,有你这么欺负女人的吗?”
“呵呵,你想帮她出头,有胆就过来抢啊!”
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激将法,尽管叶复聪并不知道那个耳坠的意义,当即就冲了过去。
副导演轻佻一笑,手腕轻轻一抛,耳坠就飞了出去。
趴在床底的萧尧听戏听的正嗨呢,她遍寻无果的证据突然就砸到了她的面前,耳坠刚好落在床脚旁边,垂落到地上的被单遮住了视线,正好方便萧尧神不知鬼不觉的将耳坠收入囊中,
“混蛋,你做什么?”韩月诗惊叫一声,连耳坠落在哪里都没有看清,只能手忙脚忙的胡乱翻找。
“你到底把它扔哪儿去了?”
过了许久韩月诗仍在孜孜不倦的翻找着,搜寻范围已经扩大到了床边,萧尧甚至能够通过被单与地面的缝隙时不时看到她跪趴在地上。
“诶,会不会掉床底下去了?”叶复聪好心提醒到。
萧尧正把耳坠往口袋里塞的动作一僵,眼见韩月诗一步步靠近,被天上掉馅饼砸中的喜悦之情顿时烟消云散,有种手捧烫手的山芋还没办法扔掉的感觉。
试想一下韩月诗掀开被单试猛然发觉床下有人,黑漆漆的阴影里只能看见两只亮晶晶的眸子跟她对视,那副场景不知道是惊悚多一点还是尴尬多一点。
萧尧已经做好了被拆穿的准备,却听副导演道:“找不到不是正好,不会再有人知道你做过什么。”
韩月诗的脚步堪堪停在了距离萧尧只有十厘米不到的地方,萧尧不禁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暗给副导演点了个赞。
“你故意耍我是不是?”韩月诗恼羞成怒道。
副导演神情欠揍的歪了歪头,“怎么会?我这是在帮你,否则我早向警察举报你了。”
副导演所言句句在理,韩月诗完全无法反驳。
“你犯了什么事?居然连警察都惊动了?”一听警察两个字叶复聪不淡定了,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韩月诗,仿佛他下一秒就要向警察告发她一般。
萧尧慌张解释,“这是误会,你别听他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