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都是萧尧受伤或生病了躺在病*上,男人守着她等她醒来,现在她才深切的体会男人当时的心情有多么煎熬。
乔亚文不知道萧尧现在能不能听进去他说的话,自顾自的交代道:“殷总后背上的烧伤比较严重,痊愈需要不短的时间,脑袋被钢筋砸到有严重的脑震荡,最快明天才能醒来。”
乔亚文忍不住看了看萧尧的表情,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不禁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你也受了一些小伤,不过还不到需要住院疗养的程度,但是我想你肯定要在医院待一段时间,所以让裴晓燕回客栈去把你和殷总的生活必需品带来。”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事情吗?”
乔亚文惊了一下,看萧尧的表情还以为她在神游天外呢,没想到居然真的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没、没了!”
“事故原因调查出来了吗?”萧尧语气平淡,乔亚文却听出了一种令人心惊的寒意。
“嗯,有眉目了,是一个叫小严的工作人员在道具燃油里面动了手脚,只不过让他给跑了。”
“小严?”萧尧不禁皱起眉头,居然是他,他为什么要害她?难不成因为那天她偷听到了他和韩月诗的谈话,所以就要置他于死地?如此丧心病狂之人留着也是社会的一大祸害!
“抓回来了记得告诉我。”
乔亚文不禁心惊,问到:“你想做什么?”
萧尧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底,艳丽的容颜如同绽放的罂粟花妖冶而险恶,“他害殷重差点葬身火海,要是我再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太对不起他的胆大妄为?”
“你别乱来,我已经报了警,警察会给他应有的惩罚。”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看你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有分寸的样子啊!乔亚文忧心忡忡,欲哭无泪。
沉默了好一会儿,萧尧突然想起了什么,“熙梵也受伤了吧?情况怎么样?”
“放心吧,他伤的比你还轻!”
萧尧点了点头,“你去照顾熙梵吧,殷重这里有我看着。”
“他壮的跟头牛似的,哪需要我照顾啊!”乔亚文小声嘀咕道,脸色臭臭的,不过他知道萧尧是想跟殷重单独待在一起,识趣的走了。
乔亚文来到孟熙梵的病房,如果不看他缠了满手满脑袋的绷带,根本看不出来他受了伤。
“我姐醒了吗?情绪稳定下来没有?”
“醒了,情绪也算稳定吧!”一想起萧尧那个阴寒的笑容,乔亚文不禁皱起了眉。
孟熙梵个粗神经对此却毫无所觉,还动作夸张的拍着胸口长舒了口气,结果拍到一半不小心扯到手上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知道她没事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殷总被困在火场里的时候我姐的模样有多吓人,那个不要命的样子我现在想想还觉得后怕。”
乔亚文凉飕飕的讽刺道:“那确实挺吓人,不过肯定没有你吓人就是了。”
孟熙梵委屈道:“你说话怎么这么刺耳呀,我没有得罪你吧?”
乔亚文深呼吸压制住想揍他一拳的浴望,冷声质问道:“你当时为什么拦着我去救Alecto?逞英雄很好玩是不是?”
“我不是担心你没救着人,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吗!”
乔亚文气不打一处来,“你就不担心把你自己给搭进去?你觉得自己比我厉害吗?”
“那当然啦!”孟熙梵不假思索道,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比了个健美先生的动作,“你看我的胳膊起码比你的粗半圈,肯定比你厉害呀!”
乔亚文冷冷一笑,“既然你这么厉害,看来我来探你的病跟本就是多此一举,那我走了。”
孟熙梵一下子慌了,连忙道:“哎哎哎!你别呀,再陪我说会儿话嘛。”
然而乔亚文根本不理会他的挽留,气哼哼的走了。
“哎,小肚鸡肠的老男人!”
萧尧自己都不知道在殷重的病*前跪了多久,腿都麻了,却依然固执的注视着殷重的睡颜不肯移开视线。
叩叩叩!
轻缓的敲门声响起,萧尧猛然警醒,厉声喝道:“谁?!”
对方没有回答直接推门而入,萧尧不悦皱眉,“你来做什么?”
沙丽莎脸上带着大大的墨镜,看不清表情,身后的助理提着两个硕大的箱子,看样子正准备回长宁市去,乔亚文亲自下的逐客令,她要是还赖着不走那脸皮也太厚了。
沙丽莎没有回答萧尧的问题,径自朝殷重走去。
“你不许靠近他!”
萧尧心中一凛,猛的站起来,却因为跪坐太久血脉不畅一阵眩晕,踉跄着扶住*沿才没有摔倒。
“别紧张,我只是来看看你们,顺便跟你说句话。”
破天荒的沙丽莎没有嘲讽没有冷笑,略微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好像哭过,萧尧不禁怀疑她戴在脸上的墨镜是为了遮掩红肿的眼睛。
“你想说什么?”
“你要小心韩月诗这个剑人,她不是个好东西!”
萧尧微微一怔,追问,“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好意思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而已,其他的我什么都只知道。”
沙丽莎扬长而去,留下萧尧一人神色变幻,韩月诗?韩月诗和小严应该是情侣关系,莫非这次意外是她授意小严干的?
萧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韩月诗此人原本就心术不正,对她的敌意更是显而易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点也不奇怪。
萧尧几乎一整夜没有睡,一直趴在殷重的病*边,困了就闭上眼睛养神,过不了多久又醒来,直到第二天殷重醒来。
萧尧猛的对上殷重的视线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红彤彤的兔子眼睛盯着他一眨不眨,呆愣愣的样子傻兮兮的。
殷重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发顶,柔声道:“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殷重不开口不要紧,一开口萧尧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跟不要钱似的哗啦啦的往下掉,而且哭的悄无声息。
殷重一下子慌了神,连忙起身来想要安慰萧尧,不料扯动背部的伤口,痛得他满头大汗脸色发白又趴回了*上。
“不别动!背上还伤着呢,谁准许你乱动的?”
萧尧脸上还挂着泪呢,严厉的语气跟伤痛的表情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极端,模样有一点搞笑。
不过殷重可一点都笑不出来,萧尧一哭,他就觉得背上的伤更痛了。
“你别哭嘛,看到你哭我肯定要着急呀!”
“我没哭!”
萧尧嘴硬,一边抬手抹眼泪,结果却越摸越多,“怎么办?我、我根本停不下来!”
殷重再顾不得身上的痛楚,猛地坐起来将萧尧紧紧搂进了怀里。
鼻尖不小心撞在男人坚硬的胸膛里,酸涩胀痛的感觉一层层泛起,萧尧再忍耐不住,揪着男人胸前的衣服脸深深的埋进去,哇哇的哭了起来,像个委屈的孩子。
“你要吓死我了知道吗?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如果你死了我宁愿陪你一起!”
殷重的眼圈也红了,哑着嗓子安慰,“好了,没事了!我在这儿呢,不害怕了!”
“好消息!好消息!”
乔亚文砰的将门撞开,一看病房里的情形,表情囧了囧,连忙退出去,“你们继续,继续,就当我没出现过!”
“你回来!”
萧尧一声令下,乔亚文又乖乖的走了回来,“你刚刚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乔亚文迅速恢复了一脸喜色,“小严被抓住了!”
“真的吗?马上带我去看看!”
“你别急先听我说完嘛,其实是他主动跑回来自首的,而且他还交代了我的宝石也是他偷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