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萧尧身上,怀疑的含义不言而喻。
“不管你们相不相信,反正不是我偷的。”
“这不是我们相不相信的问题,因为你是昨晚最后一个离开化妆间的人,你的嫌疑最大,我们没有理由不怀疑你!除非你能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萧尧语塞,化妆间里又没有监控录像,她哪里拿的出证据来!心底难免感到羞辱和颓丧,想当初她还是萧家大小姐的时候,价值上千万的宝石也不是没有见过,如今居然因为一块几百万的宝石而被人怀疑简直就是耻辱!
又诱人挑衅道:“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莫非是被大家怀疑了所以正忙着想办法脱身?”
“随便你怎么说,东西又不是我偷的,我干嘛要畏罪潜逃,虽然我拿不出证据,但是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偷的你们爱信不信!”
“我相信Alecto!”
“我也相信。”
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转向门外,乔亚文和孟熙梵一前一后的走进来,人群中自动让出一条路来,两人走到萧尧身边一左一右站定显然是一副誓死维护的姿态。
乔亚文高声道:“我以我的人格担保Alecto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孟熙梵忙不迭的跟风道:“我也是!如果东西真是我姐偷的我就把我的头割下来给你们当球踢!”
萧尧不禁黑线,现在的人怎么都喜欢用把头割下来当球踢这个梗,就不能换一种发誓的方式吗?当然心中更多的还是感动,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乔亚文和孟熙梵愿意在她遭受千夫所指的时刻站出来替她说话,其中的情义不言而喻!
连乔亚文这个当事人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无话可说,然而尽管没有人再提出异议,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分明可以看出极大的不满,没有人不认为乔亚文和孟熙梵不是偏私萧尧,场面一时陷入凝滞。
“我可以证明Alecto的清白!”
所有人的视线再次转向门外,殷重就站在那里,神情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我在次郑重向所有人声明,Alecto是清白的,宝石不是她的拿的,因为昨晚和她一起待在化妆间的人还有我!”
殷重语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如果谁还有疑惑可以直接来问我!”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殷总和Alecto居然一起待在化妆间里,他们干了什么?各式各样香艳的想象在众人脑海里浮现,这才终于稍微相信了萧尧的清白,她有殷总这么大的金主哪用得偷一块只值几百万宝石呀!
殷重继续道:“还有我想纠正大家的一个观点,昨天晚上最后离开化妆间的人并不是Alecto而是令人其人!”
殷重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将人群炸开了锅,连萧尧都不禁怀疑他语言的真实性,殷重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道:“昨晚我和Alecto离开化妆间的时候我偶然间回头远远看到一个人进了化妆间,由于他穿着工作人员的衣服,因此当时我并没有往心里去,直到今天早上突然听闻发生了失窃,那个工作人员比Alecto的嫌疑更大不是吗?”
众人的矛头瞬间转移到了那一位不知名的工作人员身上,对于揪出盗贼一事表现的比乔亚文这个当事人还要积极,“请问殷总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
“我并没有看到他的长相。”就在众人忍不住露出失望的神色的时候,殷重话锋一转,“但是我清楚记得他的背影,只要他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定可以认出来!”
于是乔亚文很快召集了剧组所有人,包括演员和工作人员。
“虽然我只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但可以肯定他是个男人,所以女演员和女工作人员就不必了。”
然后所有男性都站在了殷重面前,并且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背影,很快殷重就指认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相当年轻的小伙子,刚刚二十出头的样子,长相斯斯文文,看起来像是还没毕业的大学生,不过是当着大家的面说一句话都能脸红的青涩模样,让人难以将他和小偷联系在一起。
然而殷重对他可没有一点怜惜的意思,冷声道:“你叫什么名字?昨晚去化妆间干嘛了?”
“我、我……大家都叫我小严,昨晚、昨晚新到了一批拍戏的道具,库房里放不下了,副导演就让我放到化妆间里去。”
副导演站出来澄清道:“确实是我安排他去化妆间放器材的,当时还有其他的工作人员在场,他们可以作证。”
事到如此,调查再次陷入了僵局。
乔亚文无奈道:“这件事还是交给警察来调查吧,咱们继续拍戏!”
造型师助理道:“可是没有了宝石,鲛人公主的造型就做不出来了。”
“我会尽快找到宝石的代替品,在此之前就先拍后面的戏份吧。”
由于发生了这么大的失窃案,而且作案人还很有可能是剧组了的人,搞的人心惶惶的,拍戏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不在状态,要不是场地布置不到位,要不就是摄影师找不准拍摄角度,乔亚文无奈,只好早早的宣布收工。
原本的化妆间作为案发现场被隔离了起来,因此剧组重新安排了一个房间作为临时的化妆间,萧尧刚刚卸完妆走出临时化妆间,迎面就走来一男一女两个戴着大盖帽的警察。
“Alecto小姐你好,我们是负责调查这次失窃案件的警察,麻烦你配合我们做一个笔录。”
或许是两名警察的身前太过严肃,萧尧竟被吓得不禁倒退了,正巧撞上一副厚实的胸膛。
殷重搂了搂萧尧的肩膀道:“别怕,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他们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嗯。”萧尧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跟着两名警察走进了一间封闭的房间。
“请问昨晚你是几点钟离开的化妆间?”
“八点左右。”
“有人作证吗?”
萧尧想了想,点点头道:“有,殷先生可以为我作证。”
“嗯,这一点在我们与殷先生的问话中证实过了!”女警察低头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然后又问:“保险箱的秘码你知道吗?”
“不知道,应该只有乔导和造型师助理知道。”
“那么,关于犯罪嫌疑人你心里有没有最怀疑的人选?”
萧尧不禁一愣,这不是摆明了让大家互相猜忌吗?这种尖锐的问题都问的出来,不愧是警察,然而她摇了摇头道:“没有。”
“Alecto小姐不必如此谨慎,我们只是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即使有了你的指认我们也不可能直接定罪,请你放心。”
“不好意思,在掌握切实的证据之前,我不会怀疑任何人!”
女警察笑了笑,意味不明,“听你这么说倒比我们做警察的还理智。”
“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嗯,好吧!你再来看看这个,我们在案发现场找到的,请问你认识吗?”
那是的一个小巧的金色蝴蝶耳坠,萧尧神色一震,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只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
摇晃的耳坠,纷嫩精致的耳垂,还有一段雪白修长的脖子,不断在萧尧脑海里闪现,那个戴着耳坠的人名几乎呼之欲出,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萧尧接着道:“不过耳坠这种东西再普通不过,剧组里很多女孩子都有戴,不小心掉在化妆间里很正常吧。”
“这个耳坠是我们在放置保险箱的柜子底下找到的,据我所知那个地方虽然是在化妆间内,但是除了保管保险箱的小章几乎没有其他人去,而且我已经问过小章了这个耳坠不是她的。”
萧尧也想起来了,放柜子的地方是一个小隔间,距离化妆台和更衣室都比较远,她确实从来没有看到过有人跑那附近去过,所以遗落这个耳坠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盗窃者!
女警察见从萧尧嘴里再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才合起笔记本道:“谢谢你的配合,要是你想起来耳坠的主人请一定通知我们。”
“嗯,没问题,这是我应该做的。”
萧尧走出房间,殷重果然在外面等她,看到她出来不禁微微一笑,萧尧猛然间想起来,殷重的面瘫形象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脑海里消失了,留下了只有柔情浅淡的笑容。
萧尧毫无保留的将她和警察的对话告诉了殷重,末了还忧心忡忡的问他对那个耳坠有没有印象。
“我对女人的东西向来不关心,而且有你在我面前我哪里还留意得了别人。”
萧尧跟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确定没有人听到殷重的话才放下心来,脸颊发烫,噌道:“我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怎么又胡说八道啊!”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啊,而且我说的都是实话,哪里有胡说八道!”
萧尧知道自己跟男人讲道理肯定讲不过他的一肚子歪理,明智的转移了话题,“真可惜,我明明见过那个耳坠,却总想不起来它是谁的。”
“想不起来就算了,要是你自己就把案子破了还要警察来做什么?他们吃着人民群众的赋税就应该多做点实事!”
殷重知道萧尧心里烦躁,识趣的没有纠缠她,主动将她送到裴晓燕的房间就离开了。
萧尧躺在*上翻来覆去好久都没能睡着,只得爬起来到房间外面散步。
萧尧觉得自己跟韩月诗还真是五行犯忌八字相冲,走哪儿都能听到她的墙角。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来找我!“韩月诗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暴躁愤怒。
“你、你最近不是很需要钱吗,我刚发了工资,全部给你!”
咦,那个人不就是被殷重怀疑过的工作人员小严吗,他怎么会跟韩月诗在一起?他们一个是演员一个是打杂的,根本不像是会有交集的人?
“你就这点钱还不够我买一件衣服呢!”
韩月诗的神情满是嫌弃,身体却很诚实的将薄薄的一叠钱接过去,数都没有数就装进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