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和蓝菜花有关系?这事上蓝菜花有啥责任?”我很惊讶。
“当然和她有关系!”桔子皮转过了头,“我说了你可别恨蓝菜花,人家也是为了黄晓雪好。”
“别啰嗦了桔子皮,到底是咋回事,你快说!”听了桔子皮的话,我开始着急了。
“你别着急!事情是这样的,那个曹萍萍自杀后,同学们都相信了你的解释,唯独蓝菜花不信。受了蓝菜花的影响,黄晓雪也是不信的……”
我抓住了桔子皮的胳膊:“你是说,是说蓝菜花给黄晓雪写了信?黄晓雪听信了蓝菜花?”
桔子皮点了一下头:“是这样,可人家蓝菜花并没恶意,她是在打抱不平。倒是那个曹萍萍,让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桔子皮说着话,从上衣口袋了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我。“这是一份医疗诊断证明,你仔细看一下,这证明是我们抄来的。”
我打开了那张纸,上面是橡皮擦的笔体,那份证明上清楚地写着,曹萍萍的处?女?膜没有任何损伤,是个名副其实的处女。
“这是咋回事?”我吃惊地问桔子皮。
桔子皮看着我笑了一下:“那个曹萍萍听到她生孩子的传说后,很气愤,因为她以后还要嫁人,那个传说可以毁灭她的一生,她很后悔自己的自杀行为,出院后就去找了厂长,要求厂里调查这事,还她清白。厂长说,你这又不是政治问题,又不是路线问题,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让厂里还你清白?厂里没这份责任,因为这些谣言都是你的行为造成的,要消除也得你自己去消除,厂里没权,也不会专门开个大会,或写个公告为你洗刷。我这里,只有生产毛线的权利,其他的做不了。曹萍萍没办法,就到州医院做了个检查,医院就给她出了这样一份证明。她拿上证明后,就抄了很多份,交给了厂里。后来,这个证明流传了出来,大家都知道了那些传说是谣言,这也解救了你呀!橡皮擦看到这份证明后,就抄了两份,一份让同学们看,另一份让蓝菜花寄给了黄晓雪。你猜蓝菜花看到证明后是啥表情?她哭了,说她害死你了!”
“那黄晓雪是啥态度你知道吗?”我着急地问桔子皮。
“她是啥态度你没看见吗?这不是来送你了吗?因为这是这两天的事,黄晓雪来不及给你写信表白,我也没能及时告诉你,明白了吗?”桔子皮很得意。
“是这样啊!”我松了口气,“但我还是很气愤,我去农场,黄晓雪不见我,让我狼狈透顶了,这口气我真咽不下去。”
“你去的时候,黄晓雪是住医院了,是被那件事气的,差点没了命。你那天听人家李拐子和李雪梅的对话也没听完全,黄晓雪不愿意让你知道她住进了医院,拍你担心,让李雪梅编谎把你支走,等她出了院再让你去。结果你一激动,事情就越来越糟了,逼得黄晓雪给你写了那样一封信。你俩真是两个二百五对垒,谁也不向对方说软话,弄到了现在这个境地……”
“咋会是这样呢!”我的心里不安了起来,“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上学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没有晚李天星,到学校你就给黄晓雪写信呀,又不是不回来了,几年后咱俩还是毛纺厂的人。”
听了桔子皮的述说,我的心里更痛苦了,后悔起自己过去的举动,后悔起这次上学。
我该咋办呢?不上学回厂里肯定不行,去上学了,我俩的今后就很难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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