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就不娶媳妇!这些活我自己都能干!”
白蜗牛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了:“那你不吃亏?这些活要留给黄晓雪干,让她吃亏!”
“我才不让黄晓雪干!留给你干!让你吃亏!”
“瞎说!哪有我帮你去干的,我又不是女的!又不是你媳妇!还没人帮我干呢。”
“你尽说流氓话,我以后不跟你玩了!”我有些气愤。
“这咋是流氓话?这是正常话!不信你就去问问别的大人。”白蜗牛回答我:“天星,我求你件事好吗?”他好像有什么事求我。
我装作大人的样子说:“什么事?”
白蜗牛说:“你去打听一下,和你一起玩的那个萍和媛多大岁数了,打听好后告诉我。”
我说:“那还用打听?萍今年十四了,小名叫狐狸精。媛十五岁,小名叫白骨精。”
白蜗牛笑了起来:“那是你给她们起的外号吧!哪有叫这小名的!”
听了白蜗牛的话我也笑了起来:“你打听她们干啥?”
“我有用!”白蜗牛回答。
“你是想让她们给你当媳妇吧?”我猜着问。
白蜗牛神气起来:“是的!让她们给我干活,累死她们!那个媛最合适,十五了,再过两年就可以干活了,好好累累她。”
听了白蜗牛的话,我突然想起,全国正在防止资本主义复辟,不让人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看来女的当媳妇就是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如果媛去给白蜗牛当媳妇,就要扫地、刷碗……干很多活,想到这里,我对白蜗牛说:“你快让媛给你当媳妇去吧!让她吃猪狗食,干牛马活!你还可以学半夜鸡叫,让她少睡觉,多干活。”
白蜗牛吃惊地瞪大眼睛说:“我又不是周扒皮,我为什么要学鸡叫?”说着把自己两个大拇指竖了起来:“那时我就是丈夫!她就是媳妇!”
我说:“你说的和我说的一样!”
白蜗牛急忙说:“一样!一样!”
我暗自得意起来,心想,媛还说我是小屁孩,你才是小屁孩呢!快当媳妇去吧,跟着白蜗牛吃二遍苦,受二茬罪去吧!
那天我回到家属院后,就和小伙伴们一起讽刺挖苦媛,叫她小媳妇,媛气地哭着跑回了家。不一会儿媛她妈就领着她找到了我们,质问我们为什么要骂她为小媳妇。我振振有词的说是有人想让媛当小媳妇,并把媛的“丈夫”的名字说了出来。媛她妈说那人那是流氓言论,劝我们不要再跟他玩,说完就领媛回了家。
听了媛她妈的话,我更验证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媛她妈也不想让媛去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过了几天,我还想去找白蜗牛玩,虽说他的话是流氓言论,但听起来挺好玩,挺新鲜。黄晓雪劝我不要去,说免得中毒。我就编了一句毛主席的话,意思是说,要想知道什么是错误的,就应该去听听,然后再批判。黄晓雪听到毛主席都这样说了,那就一定有道理,就高高兴兴随我们几个去地质队那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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