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同时,沈嘉刷地一下站起来,淡淡地对苒苒说了一句:“你们聊。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苒苒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沈嘉,你怎么了?”在阿福来之前,两人可还聊得不可开交,怎么忽然就说不舒服了。
她朝阿福看了一眼。果然见他一拱手,然后追了上去。“娘子,您和柳姑娘先聊,我去看看沈姑娘。”只是阿福跑出去的是人,柳琴儿却连魂都跟着跑了。
啧啧啧,看来是有一出好戏要上场了,可惜了柳琴儿。
阿福这一走,柳琴儿也变得心不在焉,目光有意无意地斜向阿福离开的方向,好像在期待什么,连苒苒叫了几声都没反应。
“柳姑娘、柳姑娘?在看什么呢?”苒苒挑眉,心想这姑娘的表现还真是直白。
“没什么,娘子您继续说。”柳琴儿歉意地笑了笑,很快整理了情绪。
本想调侃几句,想到自己找柳琴儿来的目的是要她帮忙,而不是找她来添堵,又重新把事情说了一遍。“是这样的,我想请个会做点心的师傅,打算开个茶楼。你本身会多少不要紧,关键是要心灵手巧,我可以把我知道的说给你听,你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柳琴儿收回情绪,很快就领悟苒苒的意思,略略思考道:“开茶楼可不是件小事,我怕我难担大任。”
苒苒对她这种公私分明的态度很赞赏,心里对她有追加了一分,既然要做干活,就不能随便感情用事。“你放心,你只要负责做就行,其他的我来承担,工钱绝对不会少你的。”柳琴儿依旧抿唇不语,苒苒一咬牙,豪气道:“是不是担心我给不起你工钱,我可以先预支你一个月,咱们签好合同,一切好说。”
若不是她尝过太多失败,而柳琴儿的手艺确实不俗,苒苒也不敢夸下这海口。从阿福嘴里打听到,柳琴儿不仅心灵手巧,更重要的是她曾到裁杏楼做过几个月的短工,只因为被县太爷调戏过一次,她立刻就辞工回家。她就是喜欢这种有胆色的女子,可不想和一个只会哭哭啼啼的人相处。
柳琴儿重新打量了苒苒,觉得自己低估了眼前人。“不,不是的,我只是好奇娘子您怎么会想到做这个?”
苒苒大方地笑道:“当然是为了赚钱啊。”
柳琴儿对她的答案感到吃惊,“您可以去接点绣活,这种事不都是大老爷们才做的吗,您才多大。”
苒苒定眼看着她,四目相对,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赞赏和认可。“你觉得绣一幅绣品赚得多,还是开茶楼赚得多。”
柳琴儿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开茶楼。”
“那就对了啊,既然开茶楼赚得多,我干嘛还要去绣花,再说我绣得出来,那也得卖得出去。我既然请你来,自然不会亏了你,不过你首先得能做出让我满意的点心,我也不做亏本生意。”
看着柳琴儿眼睛不断泛光,苒苒心想,和聪明人合作,果然是件轻松又愉快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