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连赟的的手术做的十分成功,除了每天要卧床休养之外也没有什么格外惹人操心的。
于是我白天在医院陪他,去娟姨那取炖好的汤盅,晚上去片场赶戏,几天下来熬成了黑眼圈。
邵连赟见我劳累,心疼让我睡一个早晨,告诉我没必要日日赶在早上八点查房前到医院。
我虽然于心不忍将他一个人丢在医院,虽说邵家来了好几个保姆伺候着他,但我总还是觉得于心不忍。
于是我为了让他安心,假意应允,其实还是在这一日起了大早,串到他喜欢的早茶店买好早餐兴冲冲的去了医院。
我看了看表,此时快九点,也算是比平时晚到了一些,不怕他埋怨我。
于是我踮着脚蹑手蹑脚地贴着墙走,想着医院太闷,偶尔娱乐一下也蛮好的。
当我刚刚走过护士站就发觉气氛有些不大对。
平日里邵连赟的病房前热闹非凡,两个保镖分列两边,贴身照顾他的菲佣忙前忙后。
可现在病房前的保安也不见了,操碎了心的菲佣阿姨也没见前后忙活。
我转了转眼珠,心生疑惑的慢慢靠近。
我的听力比常人要灵敏好几倍,以至于我刚刚走到病房门口便能听到紧闭的房门后面他们在交谈什么。
我原本很排斥这种窃听行为,可惜我又按耐不住轰轰烈烈要起义的好奇心。
于是我劝解自己听一下吧听一下吧,反正跟邵连赟也这么熟了.........
于是我摒弃杂念,专心分辨起了房门背后那个辽阔的套间里传来的空洞的声音。
“连少,那家伙极不配合,还咬伤了我们好几个工作人员。”
“给他点苦头吃吃。”这是邵连赟的声音。
“最近王教授已经摸出了门路,相信假以时日,那个药就能成功了。”
“最好。”这也是邵连赟的声音。
“连少,如果他再拒绝进食的话,血液总有一天会被榨干的。”
“那就强行灌。”邵连赟的声音听起来生硬又冷,与平时完全不一样。
“密切注意那个叫魏潜的,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这一声如同惊天闷雷一样在我耳里炸了开来。
紧接着就是一波又一波的嗡鸣声然后就是什么也听不见。
手中的热汤应声落在地上,引来了路过的护士问话:“小姐,您找几床的病人?”
就是这一问话,面前的房门紧张兮兮的打开,里面两个穿着便装的陌生男子双眼含冰的站在门后。
里面的声音缓声叫了叫:“一朵,是你么?”
我再也没有继续前行的力气,仿佛是被雷劈中了的可怜人,瘫软跌坐在了地上。
直到里面的人穿着病号服孱弱地走到我面前,双目哀哀的看着我道:“你都听见了。”
我垂着头不答话。
他缓缓蹲下,拥住我的身子:“除了这件事,我再没有骗过你。”
我抬眼看着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我一直认为,哪怕不论男女之情,邵连赟于我,也是极为重要的人。
就像藤蔓攀援树枝生长,亦或是向日葵永生向阳。
我十分需要有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