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量压住内心的涌动,谨记老k的教诲,不怒不气,温婉可爱。
邵连赟蹙了蹙眉:“她能羞辱你什么?她都不认识你!”
左千语哭的如同窦娥一样,见者流泪:“她说我什么都比不上她,她说你喜欢她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什么都比不上她!”
我真是呵呵了。
怎么会有这么能演戏的人?
如果导演在场会不会当场就将女主角给她了?
我并不争辩,我记得老妈还教了我另一个妙招。
那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我只是悲悲戚戚地望了邵连赟一眼,他便一下搂住我的肩膀:“既然是这样,那你还要纠缠什么?竟然还出手打人?左董事长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吗?”
邵连赟丝毫不怜悯哭成泪人儿的左千语。
而是将这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怜悯给了我。
我很庆幸,我今天不用再多受一分委屈。
他关切地看了看我左边的脸颊,问道:“疼不疼?都红了。”
我摇摇头。
他说:“待会儿让小米给你补补妆。”
我点点头。
他见我没甚大动静,算是卸下了半分火气,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哭的稀里哗啦的左千语,朝我说道:“她从小就被惯着宠着,脾气坏了点,你别在意。”
看来他打心眼儿里不是讨厌左千语的,而是当个妹妹似的对待。
我领会地点了点头。
如果这一巴掌是我在乎的人呼过来,我肯定过不去。
可左千语就是个路人,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便作罢。
于是很快恢复愉快心情。
我并不理会一旁从大哭变成抽泣的左千语,兴冲冲地朝邵连赟说道:“我刚刚竟然找到了女主的感觉了诶!我是不是很有天赋?”
邵连赟见我笑了起来,算是十分放下心来,宠溺地看着我道:“有感觉就好,趁着还没轮到你,不去找男主角对对戏?”
我灵台一阵清明,彻底走出阴霾:“对!”
然后弯腰捡起被左千语踢掉的剧本,将灰尘拍掉,一阵小跑地扎进远处幕景灯光下候场的演员中间。
由于我的好相处和自来熟,很快便收拢了那些跟我搭戏的演艺圈的前辈们,一片欢声笑语。
第一天的拍摄进行的很顺利,也许是为了照顾我的伤,今天拍的都是文戏,一天下来不算累,倒是收获了很多。
我坐在回程的保姆车上,试探地问着老k:“今天导演有没有说什么?”
老k正编辑着几张在片场给我拍的照片准备发**,所以没空抬头,草草地答了句:“他说很好。”
我就像小时候语文数学考了双百分一样欣喜又期待,又问道:“说什么很好?”
老k顺着我的话漫不经心的答道:“说你很好。”
我的心情此刻难以形容的美好。
第一次做一件事情就能做得不错,对我来说,真的很有成就感。
见我面露喜色,闷葫芦开开说道:“朵朵姐,导演说你的戏演的很自然,很灵,完全不像第一次触电的。”
我很受用的无声笑了笑,而后满意地闭起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我慢悠悠地道:“原来拍戏,这么让人满足。”
我在心里回放了一遍今天的场景,一股暖流由心而生:“拍戏,我还挺喜欢的。”
当然,人生如果如你期待顺利走下去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叫苦不迭了。
我回到家,发现潜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尚白已不见了踪影。
我见屋内气压极低,于是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边。
没等我开口,他便说道:“以后不许再见邵连赟。”
我蹙眉,邵连赟不让我见潜,潜不让我见邵连赟,难道朋友和情人真的不能两全么?
我不信邪:“为什么?”
潜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我:“他很不简单。”
“可......”我正欲反驳,潜却大力地将我拥进怀里:“我带你去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