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地仰起头,就见门开处正逆光站着一道修长的身影,他宽阔饱满的天庭,棱角分明的深刻轮廓、冷峻坚毅的五官,隐在一片蒙胧的阴影下,却越发地清晰而俊朗,可怕地迷人。
是去而复返的顾廷北。
她听见,自己用颤抖的声音低低地叫了一声,“顾总,怎么——怎么是你——”还有,究竟他在门外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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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顾廷北从楼梯间带回到自己的病房,对上男人一脸的晦谟如深,沐晴晴心虚得连连拿眼角去瞟隔着数步之遥端坐在茶几后面的那张俊脸,“顾总——”
顾廷北脸色深沉地坐在沙发上,低头,漫不经心地在翻看着茶几上的文件,右手握着一支黑金签字笔,时不时地在文件上圈划着什么。
用严律的话说,就是顾总有紧急的公事需要立刻处理,这才折回医院的。
听见她小心翼翼的声音,男人头也没抬就冷声道,“沐晴晴,知道我现在最想对你做什么吗?!”
沐晴晴诧异地睁大了一双美目:“……”
她连他在楼梯间门外到底听到了多少都不清楚,又怎么会知道他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而且,“折回医院处理紧急公事”分明只是托辞,严律显然并没有说真话。她连他的来意都搞不懂,又怎么知道他想做什么?
久未得到回应的顾廷北,忽然抬眸看向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眸光炯炙地一直在盯着她看:仿佛在提醒她,他的耐心有限,不要让他重复相同的问题。
沐晴晴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她的内心一向是敬畏眼前这个男人。
虽然,过去交往的那段日子里,他待她其实还算不薄,除了偶尔的阴晴不定,绝大多数时候,他是一个很不错的晴人。只是,她已经习惯了笼罩在他耀目的光环之下,所以,在骨子里,对他仍有一种怯步的心理。
顾廷北的眸光并没有因为她的怯步而收回去,反而越发地深邃难懂,夹着一触即发的怒气。她只好敛眉,低声如实答道,“不知道……”
没想到,顾廷北听了她的回答,却是蓦地从沙发上起身,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一袭剪裁合/体的阿玛尼西裤把他修长有力的两腿包裹得线条流畅,无形地散发出一种尊贵威严的气息,一如他高高在上、凛然不可冒犯的尊贵容颜。
沐晴晴来不及反应,额前已覆下一道修长的黑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他温热的气息一圈圈密密实实地包裹住她,让她莫名地脚软,浑身乏力,情不自禁地就想沉/沦下去。
她听见自己细若蚊虫般地轻唤出声,“顾总——”紧张得浑身僵硬。
青葱的纤纤玉指却蓦地被人扣住,男人修长而有力的指节慢慢地插/进她的指缝之间,与她十指交握,冷峻的面容上有着淡薄的笑意,“我突然很想知道,冯经理到底是对你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你会下这样——”
睫毛轻颤了好几下,沐晴晴才听明白他说的话,白皙的俏脸瞬即飞上两朵不自在的绯红,“……”
又听见男人似乎斟酌了一下措辞,仍是有些忍俊不禁地笑道,“嗯,下这样狠的……毒手。让我对沐小姐都有一点刮目相看了!”
沐晴晴华丽丽地囧了!
想到当时冯翰琛被她在楼梯间的那一下,弄得捂着下面痛到满地打滚、虚汗涔涔的样子,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出手有多粗鲁。
最后,还是顾廷北给他叫来医生,才缓解了冯翰琛的痛楚。医生说,冯翰琛受了这次惊吓,很可能会留下不/举的后遗症,建议他去看看心理医生。
好吧,连顾廷北都觉得她下手狠毒了,康沁柔一定更认为她是罪不可赦了!
也不知道康家会不会一怒之下,以恶意伤害罪将她告上法庭?
沐晴晴咬唇,踌蹰不安,“顾总,我——我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帮我做个证?”
顾廷北眼角上抬,意味不明地睨了她一眼,“不是故意的?”莫名地,她觉得男人的语气冷了好几度,原本浅笑的俊脸也阴沉了不少。
压迫感骤来……
还有就是,顾廷北真的离她太近了,让她莫名地有一种心悸、惊惶的感觉。
脚下下意识地又后退了两步,却被顾廷北一个逼近,直抵在门边的墙面上,“那如果换成是我,你会故意吗?”
什么乱七八糟!因为不了解他的企图,沐晴晴心里更慌了,一边试图挣开他大手紧扣着自己的左手,一边伸手抵开他贴近来的胸膛,微凉的指尖触到他胸口温热的肌肤,却仿佛是被烫着了似的,连忙又将手缩回来,俏白的小脸上赫然已泛起了一层讪讪地红晕,“顾总,不要这样,外面会——会看到——”
顾廷北挑了挑眉,幽深的眸子里泛起点点诡谲的光芒,竟是伸手,将她刚才故意敞开的房门,再也自然不过地随手关上,“看不到了……”
沐晴晴:(⊙o⊙)。
顾廷北灼槊如炽的黑眸却一直盯着她,直盯得她无措地低下头去,“顾总,你就不怕我也对你下毒手吗?”
头顶上,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喑哑响起,“沐小姐,我也想试试——”
试试?试什么?
沐晴晴茫然不知所措,男人的大手已经攫起她柔凉的下巴,缓缓地俯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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