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听了不时候阿乔的事情,渐渐对她有了改观,之前是有点小小的嫉妒,她能几年如一日陪伴在董拙左右,和他同甘苦共患难,脸挨饿受冻都是幸福,而我却没有。可是现在平白多了些钦佩,虽然他们不承认有男女之间的感情,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若非她对董拙有情,就没什么理由能成为精神支柱,驱使她心甘情愿做那么多,并不是每个女子都有那种勇气为爱豁出去。
看我恹恹地沉默了好几天,罗苏便开始旁敲侧击,追问我和董拙见面的细节,在她的疲劳轰炸之下,终于把董拙所说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没想到她十分惊讶,目瞪口呆地说:“你真傻。”
“嗯?”扭头看看她,问:“你不觉得阿乔才傻吗?连我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看得出她很喜欢董拙,可到了最后都没能表明心迹,白白演了出红颜薄命。”最近连连叹息,不知不觉竟成了习惯。
“所以才说你傻。”罗苏很少这样严肃地说一件事,她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甚是惋惜地说:“连你自己都想得通是怎么回事,难道董拙一个当事人,一个大活人就没有感受?如果他对阿乔没意思,怎么可能心安理得接受阿乔为他做那么多事?你呢,还巴巴的凑上去,你不傻谁傻?”
罗苏的话犹如当头棒喝,非常警醒,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想罢了,不管是谁,总是不会无缘无故对你好,抛开利益牵扯,就一定有感情在里面,同理,我们接受别人的好意,多多少少都会觉得亏欠,甚至是为难,不好意思接受。除非……除非是我们喜欢的人。
“别说你不懂这个道理。”罗苏欲言又止,听得我心里乱麻麻的,拉着她积极地问:“然后呢?”她有些无语,摇摇头说:“其实在这种事情上,你和董拙半斤八两,说多了也是白费唇舌。”
“小旅,小旅。”
“没事。”晃晃脑袋,“我想静一静,稍后还要陪董拙去追悼会。”
罗苏简直用看单细胞动物的眼神打量我,怒我不争地摆摆手走开了。
殡仪馆这地方以前从没来过,总觉得阴森森,而且没有坏事发生,谁会到这里来,才到门口就觉得心里闷闷的。深呼吸一口,正要抬脚进去,董拙拉住我,立在原地不动了。
“你怎么了?不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