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把郭佳的事情说了说,他听完用怒其不争的口气说:“人家给个棒槌你就敢当针使,随便说几句好话你就大发善心,我对你的景仰连滔滔江水都嫌它不够波澜壮阔。今天幸好是我,否则你就被张肥拖去应酬了。”
“什么意思?”
他吐出口气,好脾气地跟我说:“你以为那个什么郭佳真是有约了吗?别说你不知道张肥的为人。”
“我知道啊,不就是尖酸刻薄吗?”瞅瞅他愤世嫉俗的架势,翻着白眼说:“不过,哪儿跟你比!”
“白让你在这儿上学了,张肥的恶行连我都知道,凡是被弄去做礼仪的女生,最后都被拉去应酬贵宾了,那种场合谁去了多多少少都要吃亏,你以为刚才他是专门为了教训你才追出去的吗?那是想要拖住你,然后直接拖到饭桌上去。”这才是真正的皮条客啊。从来只听说过某些学校给女生充水电费,以此引诱她们下海,没想到张肥更狠,以权逼人,太可耻了。刁晨对张肥人面兽心的行径显得怒不可遏,解开西服口扣子双手叉腰,气势强劲。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我仰着头征求他的意见,“可你也让我出丑了呀!”
他有点抓狂,又撩了撩西服下摆,难以置信地问我:“丢脸和丢人哪个好?”
默默点头,这里的丢人是有深意的,可以失足但坚决不能失身呐。心里莫名有些感激刁晨,可是人家都没给我台阶下,我难道自己跳楼吗?古今中外的神仙们,给我一面二四墙吧!
我们和所有**青年一样,立在女生院外供人瞻仰,不知不觉天都黑了。肚子咕咕直叫,董拙依旧不见人影,心里七上八下,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握着个手机不知如何是好。
“他不会来了。”
“谁说的!”被戳中心事的人总是有非常态的敏感,连回嘴的效率也高了不少。
“要来早就来了,走吧。”刁晨说着把外套脱下来,轻轻披在我身上,我倔强地扭着身子:“谁要你可怜了?”他扳着我的肩膀,逼我直视他的眼睛,坚定的,一字一顿地说:“我-说,跟-我-走。”
几乎是被他拖上车的,仍旧不甘心地给董拙打电话,每次到最后都只听见忙音,终于死心了。刁晨把车停在食府门口,泊车小弟笑脸迎人走过来,我却反悔了:“去你家,我要吃火锅。”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