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你可知道当初白、罗、柳三大氏族根基深厚,我赵家为何能从中占得一席之地?”
赵亦妆一怔,思索片刻道:“父亲有他人没有之才,效他人不能效之忠,为他人不能为之事。”
“哈哈哈……”赵吉巽干笑两声,“妆儿,你还是太少了些磨难,把事情看的过于简单,以为事情成或不成到底是由人而定。可是成就事情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呀,缺一不可!若是这几大氏族之间没有空子,为父就算是姜子牙在世,也不会有半分建功立业的机会。”
“氏族之间的空子?”
“若是三大氏族间,都是一条心,为父何来的机会?”
“三大氏族之间联姻频频,难道不是一条心?”
“和懿公主和亲于大冶部,可中陆和大冶部可是换一条心?”
赵亦妆一时语塞,答不上来。
“就因为不是铁板一块,才需要联姻这些个表面牢靠的东西来彼此牵绊。你可见过这白、罗、柳家除了平日里省亲的走动,还有些什么特别的交往。你看看罗、赵、白三家的子孙,自小便同在一处读书,可有格外亲厚的交情?”
“父亲的意思是,柳放和罗易去一叶坊并不奇怪,唯独他二人,一起走动,便要注意了。”
“正是。我们赵家目前虽然位氏族之列,可要是跟与白罗柳三家比起来,根基甚是浅薄,若是他这三大氏族一条心,我赵家的好日子可就到了头了。看来对叶家这位小姐使的手段还是柔和了些。”
手段?什么手段?赵亦妆偷偷瞄了一眼赵吉巽,心中一颤,头却是有些疼,浑身一阵发冷,背上却急急的出了身虚汗。她硬撑着身子,用手扶了扶头,对杏儿道:“杏儿。我身上有些发寒,帮我备碗姜汤。”
却听赵吉巽仍自顾自的说道:“老夫真是掉以轻心了,只是一心怕他挡了你太子妃的路,倒是没想到。她才来这京城半年多,便将这罗易和柳放,糊络的如此意气相投。听你的意思 ,今日汇瑛殿中的众人也都去了,此女蛊惑人心的能力可见一斑。你与她是同窗。接触的机会甚多,可曾发觉她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赵亦妆深吸的两口气,觉得身上轻轻松快了些,忙虚弱的冷哼一声:“能有什么与众不同,不过是些格格不入的把戏罢了。”
“妆儿,事事都强当然是我赵家的女儿该有的,只是莫让这争强蒙蔽了自己的眼睛才好。”
“女儿谨遵爹爹教诲。”
“你和太子可还顺利?听闻他这几日似乎是经常宣你入宫对弈?”
赵亦妆脸上一红,心中虽有些隐忧,身体也有些不适,却遮不住隐藏的欢喜。她朱唇含笑,粉面含春道:“父亲放心。太子眼中已经再无那个西北蛮子,除了女儿,他又有谁能入殿下的法眼呢?”
“万事要筹谋周全,不要像太子寿筵一样!”
“太子筵席般也只是女儿大意,才被白白抢了机会。不过论这事情本源,定不会输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