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别胡闹!”白驰一边小声对白朗道。
夏渊却在一边道:”学生觉得白朗说的虽然有失大雅,却是有几分道理。比如说,桀吕时候,不就是因为守疆不利,才导致大冶部先攻舟欧再破燕城,长驱直入,让我中陆生灵涂炭吗?”
“太子殿下说的极是。”赵亦妆和着夏渊道,这几日她明显感觉夏渊对叶一有了些疏远,与自己的话也些许多起来,竟然还约过自己下棋,她的心也伴着这夏日的阳光一起灿烂开来。她眉毛微微一挑似乎想到了什么,一丝淡淡的笑意溢上嘴角,便继续追问道。“可是,这一路上为什么没有有力的守卫呢?据我所知,舟欧,历朝历代都是驻有重兵,燕城地处山口,地势险要,益守难攻,大冶部当时就算是攻破了舟欧,燕城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拿下的,就算攻破了燕城,应该也是要休整一段时间的,怎么会这么快?”
片刻,只听白朗幸灾乐祸道:”那时候好像叶鸿已经是在西北守边了吧?”
“我爹爹怎么会那个时候守卫西北呢?”叶一瞪着白朗争道。
陆子昊若有所思道:“这也有可能。叶将军很早就是太祖、太宗的心腹,那个时候太宗在安州做安西王,叶将军守卫西北倒也正常。”
“我爹爹才不会打败仗呢!”,叶一争辩着,心里却有些发虚,这段过去,自己家的尚先生好像从来没有跟自己提起过。
“那你说大冶部是怎么打进来的?”白朗得意的问道。
“反正肯定不是我爹爹放进来的便是了。”叶一信誓旦旦道。
“说来也奇怪,这一段虽是惊心动魄,《吕氏实录》上的记载却是少得可怜。只是记着世光三年,白失守舟欧。”穆雪边翻着一卷有些泛黄的书卷边道。
话音刚落,殿中私语声顿时响成一片。
“白,应该是白家的人吧……”
“啊,白家的人当年也有守边的呀。”
“听说这位殁在战场上了呢,好像是当朝白宰相的大哥呢。”
尚先生听到“白”二字时,浑身不可察觉的微微一抖。忙打断众学生道:“好了!今日是就‘守疆’论‘守疆’,过多的刨些细枝末节的过去,甚没有必要。你们想到这里实属不易,今日这个题目就到这。”
殿中学生讨论的正兴致高企,听尚先生这么说不禁觉得有些扫兴。
“先生,您可知道还有什么书籍能将这段记录的清楚些么?”陆子钦追问道。
尚先生脸色一沉,厉声道:“我说了今日就到这。刨根过去的种种细节,并无助于精进学识。形势总是要向前看的。”
殿中的学生都有些诧异,尚先生平时温婉慈祥,就是脸学生上课打盹也很少见他如此严厉,今日这是怎么了,而且还是对他比较中意的学生陆子钦如此。
后面的课大部分都是尚先生在说,与之前的讨论比起来,实在是提人的兴趣有限。叶一就更听不进去了。索性托着下巴望着窗外,思索起自己华泰府的兵器店了。这些日子,各种设备都已经整装到位,小二是从颢雪的安云商帮中挑的非常伶牙俐齿的,铁匠也是从他们商帮,薅来工艺技巧数一数二的。安云颢雪心疼得强盗般的入了叶一兵器店的股份,颢雪当时连哄带骗,几乎是蒙着叶一的眼睛让她签了那契约,签了以后才得意道:“我四、你六,怎么样对你好吧!”
叶一咬咬牙道:“颢雪,你这个女强盗!”
叶一忍不住翘起嘴角对着窗外笑了起来,想起兵器店要开张了自己就开心,自己又能做宝贝了,还能赚点安全感。现在她连日子都想好了,就等鞭炮一声响,吆喝两声,就正式开张了。